江彤是他望不到边的下线,真是没出息透了。 闵琛闭着眼搂住江彤的腰,自后靠在了她肩上。 江彤要转身。 闵琛哼哼着,“疼!” 江彤便不动了,手朝后在他腰上轻轻拍了拍,安抚着,“快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再撑一下。” 说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闵琛,还是纯粹在安慰自己。 后面半小时的等待简直是炼狱煎熬,江彤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缓慢过。 闵琛说:“今天好像是圣诞。” “嗯。”他不说江彤都要忘了,今年的圣诞过的真是别具一格。 “今年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圣诞。” “开心到吐血吗?” 闵琛笑了下,“不吐血你怎么会这么乖顺的让我靠着。” 说一点不触动那纯粹是骗人的,但江彤怎么都无法理解眼前这神经病脑回路怎么生的。 江彤吐了口气,“我从小在你家蹦哒到大,你现在来这么一出不觉得是乱、伦吗?” “乱、伦不更刺激吗?” 妈的,江彤彻底说不出话来! 救护车终于赶到,江彤尾随他们上了车。 路上雪已经积的很厚,绵绵实实的一叠,车轮印子散漫的划了几道,大雪覆盖住的不单单是地表,还有人迹。 到达医院后闵琛被快速推进手术室,急救医生嘴里报出的各类专业词汇江彤也没听懂,只是机械的跟着他们跑,到了手术室门前被迫止步。 啪一声响,隔出两个世界。 江彤抬头看眼亮起的红灯,往后退了几步坐到靠墙的休息椅上。 冰冷的灯光亮彻走廊,狭长的通道在遥远的转角处落下一片阴影。 江彤一个人坐着,周边没有丝毫人气。 半晌后,她打了两个喷嚏,跳起来原地踱步,太冷了,她都忘了拿外套。 江彤冻的牙齿直打颤,又看了眼手术门,双脚蹦的更用力了点。 手术结束后闵琛被直接推进病房,是个双人间,另一床住的是个大爷,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术后事项后走了。 两床铺之间用一道布帘隔开,隐约可以看到老大爷翻了个身,一旁的老伴凑他跟前轻轻说了什么。 闵琛麻药还没过,恹恹的躺在床上,黑发凌乱的落在额头,脆弱的犹如枯枝一折就能给断了。 江彤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 她把椅子搬过来坐下,疲惫的捏了捏脖子,到现在还没有通知家里,大半夜的不希望两老人担心奔波,尤其外面还在下雪,交通太不便利,只能等天明再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夜班护士进来了好几次。 天际浅露鱼肚白时江彤去了趟卫生间,回到病房在窗口站了会。 白茫茫的一片中开始有人出来活动,早点摊已经忙碌起来,扫大街的清洁工缓慢行进。 没过多久外面走廊也陆续传出杂音,隔壁床的老大爷咳嗽了几声,在老伴搀扶下起了床。 江彤拿出手机给闵建林去了电话,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几十分钟后二老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徐伟群看见床上虚弱萎靡的闵琛,絮絮叨叨的一通数落,也不敢太大声,低低呜呜的包裹在口腔里轮转。 一扭头看见一夜未睡满脸憔悴的江彤,就又是一番心疼。 “你这孩子也是,这么大事现在才说。”摸了把江彤的手,一片冰冷,“你要是再冻出个什么事来我们可怎么办!” “成了,别说了,赶紧让江彤回去休息。”闵建林看江彤身上穿的单薄,不由分说的扒了外套套到她身上,推着人往外走,“赶紧打车回家睡觉,你这脸都没法看了。” 江彤都没个回嘴机会,等回过神已经被关在了病房外。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发了几秒呆,随后拽紧外套走出去。 江彤先回了趟酒店,拿了落下的东西,退完房,在路边买了点吃的果腹,随后打车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