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盛洲,“以后别说让旁人误会的话了,解释起来会比较累。” 盛洲扶着方向盘,看了她好一会,才点头,轻声道:“好,我不说了。” 这天过后假期算正式开始,江彤也没计划着要去做什么,唯一值得开心的便是冬天可以赖床不用早起了。 整一天埋在暖扑扑的被窝里,做人不要太幸福。 只是幸福总有被打扰的时候。 江彤顶着一头乱发站在门口,跟算得上不速之客的霍秀芬大眼瞪小眼。 “有事?”江彤刚醒,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浓浓的困意。 霍秀芬脸色不怎么好看,“这个点还没起?” 江彤抓了抓头发,“说事。” “我过来就非得有事?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江彤冷笑,“还是迅速点,别浪费彼此时间。” □□点钟,寒冷中薄弱的日光起不到什么温暖的作用。 霍秀芬双手揣在兜里,整个人瑟缩着,因着江彤的话面上更难看了几分。 少顷,她收起满脸纠结,吐了口气,开口:“房产证在哪?” “做什么?” “我想贷款做个抵押。” “你老公不是很有钱吗?” “最近经济不景气。”霍秀芬似想到了什么不愉快,蹙起眉,“公司需要资金周转。” 怪不得上次会突然造访,还带着一堆东西美其名曰看亲生女儿,原来不过是来探查敌情。 江彤往门框上一靠,抱着双臂,看着眼前这个保养的还算不错的妇人,“今天会开这口看样子你也是走投无路了。” 霍秀芬连忙接口:“这次确实很困难,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来找你要房产证的。” “你的万不得已是什么?”江彤笑着,一派清闲,“偷偷摸摸过来翻不到你要的东西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擅自进来过?做家贼的感觉如何?” 霍秀芬被她说的一愣,随即近乎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家贼?你最好给我搞搞清楚,这也是我的房子,有一半是在我的名下,我堂堂正正进自己家还有错了?” 如果原先对江彤还有抱歉,对江坤还有愧疚,那么现在在现实逼迫下,江彤咄咄逼人的言辞里,那些矛盾和犹豫被轻易的抛却开来。 霍秀芬抬手指着江彤的鼻尖,严厉道:“你觉得你现在干的事很妥当?拦着亲娘不让进门很正确。” 啪一声,江彤直接打掉她的手,冷眼瞪着她。 江彤:“你配当人母?就凭你有勇气走进这里我都要对你的厚颜无耻甘拜下风,你的良知让狗啃了吗?别忘了你的前夫我的父亲是被你害死的!你居然有脸走进来?!” 气氛剑拔弩张,拥有着浓厚血缘,这个世界上本该最亲近的两个人,现今还比不上随处路过的陌生人,这真是个笑话,简直不能更可悲。 霍秀芬还要说什么,突然电话进来了。 她迅速接通,应了几声后狠狠刮了江彤一眼,略带警告的指了指她,扭身走出去。 衣摆翻飞,大踏步很快消失在小道尽头。 江彤盯着那个方向,好一会才冷笑了下,转身进屋,用力甩上大门。 晚上吃了饭,闵琛把江彤使唤上二楼,一起料理那些很久没整顿的花花草草。 都是闵建林闲着去花鸟市场捎回来的,去一趟买一样,久而久之塞了整一阳台,这人只顾往家搬,不懂打理,最后辛苦的还是闵琛,附带偶尔被逼着帮忙的江彤。 江彤拎着水壶甩来甩去,细细的水花晃出一道又一道柔软的弧度。 闵琛瞟了她一眼,“你能稍微走点心吗?” “浇个水而已,要求不要太多。” “那你浇的准一点,别到处乱洒。” “行行行。”江彤敷衍的应着,手上动作不变。 闵琛啧了一声,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放任。 他捞了一块抹布擦架子上散落的灰土。 “对了。”闵琛看了眼散漫的江彤,“绿城那边出了个事故,现在正被勒令整改,涉及面有点广,具体什么结束是个未知数。” “噢,没关注这方面的东西。” 深蓝色的抹布轻轻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