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陆时熠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扶住于晚。 然,好巧不巧,此时,于晚的脚正好踩在他的脚背上。疼意瞬间传遍全身,陆时熠下意识收脚,于晚一个重心不稳,往后一跌,结结实实在摔在他的怀里。陆时熠也跟着重心不稳,之后两人双双摔在了地毯上…… 怦。 怦怦。 怦怦怦怦怦怦…… 感觉到怀里柔软的身躯,传来的热度时,心跳在骤停了几秒后,忽然剧烈的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陆时熠只觉得脑子严重缺氧,全身血液都在逆流,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于晚正以面对面的姿势,将陆时熠压在身下。 于晚虽然是摔在陆时熠怀里,但他胸膛可比地毯硬多了。这一摔,摔的她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于晚长长的吁了口气,正欲爬起,腰间却有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她提醒:“松开。” 身下的人跟点穴了一样,毫无反应,她又重复了一句:“快松开。” 陆时熠不知是喝醉了,反应慢,还是他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打算放开。这会,迟钝的身体,好半响才总算反应过来,依依不舍的将人放了。 “我刚刚只是想扶住你,没想到……”陆时熠嗓音有些低哑,越说脸色越不自然:“摔疼了吗?” “你不扶,我还不会摔。”于晚扯动嘴角,笑了声。今晚,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她在爬起时,还抬手锤了下他的胸膛,“啧啧”了几声,“身体这么硬,石头做的?” 这一锤,锤的倒是不重,却锤的陆时熠整个人火烧火燎,神色更不自然了,他跟着起身,语不着调的解释着:“我……我在国外有健身。” 于晚在女人里算高挑的,陆时熠188的身高,还是足足高了她大半截脑袋。于晚微微仰头,抬眸,深看他了几眼。 似乎,这还是今晚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他。 陆时熠皮肤原本很白,这会不仅仅整张脸通红,就连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就连眼周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你脸怎么这么红?”于晚忽然问。 陆时熠抬手摸了把脸,果真脸烫的都能将手背烫熟了。他轻咳了声,故作淡定自若的说:“也许是……是今晚喝太多了,头晕,脸烧的很……” “活该。”于晚丢下两个字后,便转身出了房间。 陆时熠挠了挠后脑勺,跟个大尾巴一样,不明所以的跟在于晚身后,也下了楼。 于家别墅很大,三层。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空旷。 自从于晚和于牧的母亲于敏知,在五年前去世后,于晚天天忙于工作,早出晚归,于牧又日日不着家,这个家,早已清冷的仿佛没有人气。 陆时熠想到五年前,于晚在她母亲的追悼会上,那隐忍着悲痛,故作坚强的模样,忽然心疼。 正想的入神,走在前面的于晚停下脚步,转身道:“在沙发上坐会,我去厨房给你弄点醒酒汤。喝完再送你回去。” 陆时熠顿时受宠若惊,忙说:“我没事,不用特意给我煮醒酒汤。” “我才没这闲工夫给你煮。李嫂煮好的,热一热就能喝。”于晚应酬多,难免要喝酒。所以,李嫂常年在冰箱里备着醒酒汤。 今晚李嫂请假不在,也只能她亲自热了。 陆时熠自觉刚刚自作多情了,不过,于晚能亲自给他热醒酒汤,想想心里还挺美。 “谢谢晚……”即将脱口而出的“姐”字,硬生生被陆时熠收回,改成了,“谢谢晚晚。” 这称呼,让于晚愣了一下。 在她记忆中,除了母亲叫她“晚晚”外,还从未有人这么叫过。 “小兔崽子,乱叫什么呢?叫姐。”于晚纠正了句,没再搭理他,进了厨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