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了这家伙的不对劲。 陆时熠跟着来深圳的这几天,不仅工作积极性高,对什么都表现的极有兴趣,一遇到她得空,他就跟个装满稀奇古怪思想的好奇宝宝一样凑上来,和她讨论着各种工作上,生活上,甚至国家大事上的问题,话题多的都让人头疼。 而今天他却话少到她说一句,他才答一句,整个人还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真是稀奇了。 “小护士说你昨晚都没睡,是不是累了?要不,我让杨颂过来,你先回酒店休息吧。” “不用!”也不知触到了陆时熠那根神经,他情绪忽然激昂,“我一点都不累,不用喊别人!” 于晚古怪的盯着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好得很。”陆时熠口是心非的回。他能怎么说?说他在门外听到了她跟护士说,他只是弟弟,不是他男朋友吗? 这份还处在单恋阶段的感情,就像是阻隔着千山万水,难以攀越;就像是藏在万丈深渊,难以见光。就连生气都不能光明正大。 陆时熠现在还没法跟于晚表露自己的情感,他怕,她一旦知道,便会将两人的关系越推越远,甚至,连她的弟弟都做不了…… 所以此刻,陆时熠也只能自己跟自己怄气。 于晚怎么问,也没能从陆时熠嘴里问出他忽然反常的原因,只好作罢。她胃口也不是很好,喝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于晚身上穿着医院宽松的病服,昨晚穿的衣服也不在身边,她的手机,她不记得是放在包里还是大衣口袋里了。于晚担心有人打电话找她,便问道:“我的衣服……“ 于晚还未说完,陆时熠忽然语气急切的打断,解释着:“你的衣服,不是我换的,是护士给你换的。” 昨晚,陆时熠都要被于晚给吓死了。 他把人送回酒店房间,正准备叫女服务员来给于晚把湿衣服换了。于晚忽然脸色煞白,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捂着胃在抽搐……他赶忙火急火燎的将人送去医院。 此刻,于晚见他白皙的脸颊上,染上莫名的红,不觉好笑,“我是问我的大衣在哪儿?” “……”陆时熠怔了怔,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反应有些大,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他神情不自在,“在酒店。” “我包呢?” “也在酒店。” “你送我来医院时,没帮我把我手机一起带着?” “没拿。” “你手机呢,借我打个电话?”于晚工作的手机,每天都有很多重要邮件和电话等着她处理。所以,于晚打算叫杨颂把她的手机送过来。 “没电了。” 于晚不知陆时熠的手机是真没电,还是假没电。她这会也没什么力气多计较了。她看了眼一侧的吊水,还有小半瓶。于晚让陆时熠给她去办出院手续,她一会就回酒店去。 深圳的峰会今天已经结束,他们原定计划就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北京。等回酒店后,她还能处理一会文件。 于晚的话,让陆时熠忽然就像是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的炸了,“你昨晚酒精中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了?你现在还想着工作干什么?医生说你至少要住院三天才能出院!你身体都这样了,你就不能乖乖躺在医院里,好好休息吗?就算你是工作狂,也不带这样连命都不顾!” 陆时熠说什么都不给于晚办出院手续。 “……”于晚怔住。 陆时熠和于牧从小调皮捣蛋,闯祸无数,从来都是于晚教育他们的份,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还欠教育的小混蛋,居然会教育起自己来。 于晚深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