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暖和。他就同意了。我就喜欢上他了,经常动手动脚,他是个正经人,哪里受的了,干了几个月,钱挣出来一些,就跑回家了。” “我就追着他来南庄啊,三天两头来,可他跟他弟弟住一起,我怎么说话办事啊。我就扯着他去小树林聊天,这就成了习惯了。” “三大爷不是被你逼的吧!”秦烈阳一边唏嘘一边拆台,显然是想让这老爷子多说点。 果不其然,六叔可不愿意了,“他怎么不愿意啊。我也喜欢我,他是脸皮薄,一边觉得怕弟弟们被戳脊梁骨,一边又不好意思,毕竟村子里这事儿虽然有,可也少。要不我来找他,他能跟我出来,他一个大小伙子,家里还有三个弟弟,随便就把我打趴下了,他怎么赶不走我?” 秦烈阳发现,这脸皮厚也是很重要的,否则六叔和三大爷八成就错过了。 六叔得意洋洋的说,“到了小树林他就得听我的了。我磨了他两个月,他就应了我,等他弟弟娶了老婆,他就跟我去我村上,跟我住一起。我俩那时候就在小树林约会,可是比你强多了,这么大人了,也在北京长大的,见识又多,不知道变通,在屋子里折腾个啥。还怕别人进来。” 村里人直白,好在秦烈阳脸皮厚,压根没当回事,他觉得这都是经验,说实在的,他也觉得小树林挺好。他还瞥了黎夜一眼,已经杀完鱼了,正在弄鱼腥线呢,一脸认真,压根没听见这边的话,他就放心了。他就问,“现在小树林还行吗?” 六叔被他勤学的样子差点笑死,拿着大蒲扇拍着他的脑袋说,“哪里还有小树林啊,早拆了建房子了,你自己找个去吧。”说完,就摇啊摇的,不说话了。秦烈阳看着他的表情,是有点回忆的,他想也对,那地方留着他们这么多回忆,就跟黎夜家的土屋子一样,如果不在了,他也会很难受的。 这爷俩聊了半天关系越加好,晚上吃饭还一起喝了三两酒。因着黎夜被吓着这事儿,其实秦烈阳原先蛮想带着黎夜出去住宾馆的,他纵然被那啥了,可是洞房之心是一点没死的。可聊了半天,他就有了新想法。 吃完饭,他就戳黎夜,“这附近有没有看夜景的地方,咱来去逛逛?” 黎夜想了想,“别的不知道,不过北华山那边挺好看的,能看见一片片的星星。” 秦烈阳就说,“我好久没看过了,走,咱们去看看,现在正好还早,溜达溜达。” 黎夜没当回事,就点头,“好啊,我去拿件衣服,”他还转头问,“三大爷六叔去不去?” 三大爷正常,摆摆手说,“原先天天看,不去了,年轻人自己玩去吧。”六叔挺高深地看了秦烈阳一眼,笑眯眯地冲着傻呆呆的黎夜说,“多拿两件衣服。我们不去了。” 秦烈阳早就招呼了小周把越野开过来,把他来坐的轿车开走,所以车大走山路还是挺舒服的。出了村子他就设了导航,几十公里路,一个小时时间,秦烈阳就跟黎夜闲聊。他今天听六叔说起来,其实有点挺疑惑的,秦烈阳来南庄的时候是十几年前,三大爷和六叔就一直住在这儿了,可没听说是从别的村搬回来这事儿。 他问黎夜,黎夜倒是知道。“我听我爸我妈还有存利润唠嗑的时候说的,说是三大爷家的弟弟不愿意,嫌弃他丢人,不准他跟六叔一起,说是要断绝关系。三大爷顾念亲情,毕竟是一手养大的弟弟们,就应了,拒绝了六叔。听说六叔去三大爷家门口守了小半个月,可三大爷死了心,就是不应,还跟他说几个弟弟商量了,准备给他起房子结婚了,六叔气急了,就南下打工了。” “不过,六叔走了,三大爷在家生了一场大病,人都瘦没了。我爸爸说挺可怜的,都以为他活不下去了。六叔走的时候,三大爷的小弟弟就已经订婚了,听说彩礼虽然不够三转一响,也给了块手表,还有一台缝纫机。村里不少人去他们家看。我妈说他小弟弟平时看着人闷声闷气的,结果特别不是东西,”黎夜很少用这样的词,他即便没读了很多书,但是很多时候,做事其实是个斯文人。“就是三大爷家不是三间房吗?原本不娶媳妇,他们这么住着也行,这要娶媳妇了,就不够了。按理说,三大爷出力最多,怎么也该有他一间,而且他们兄弟还答应了三大爷给他盖间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