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这件事,而且还不止一位侧室,乔亦光想想就觉得如果换做是她,这种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 乔亦绝对相信她如果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云家姐弟肯定能把她想成那种嫉妒不容人的妒妇,而且她还得背负辱没方家家教声名的罪名。 她调皮地一扬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笑说道:“江湖险恶,不行就撤。”乔亦说完,云家姐弟均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乔亦歪着头看向云家姐弟,狡黠轻快地笑意从眼底眉梢漫出来,她笑的像是一只胸有成竹的小狐狸,但与此同时,即使积极乐观如乔亦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她再装作轻松满不在意,但云珹那番话还是不可避免地令她内心刮起了一股无法抵抗的狂风暴雨。 马车到达灵岩寺山脚下,乔亦率先跳下马车,抬头望去,只见隐藏在苍山翠树中的古色寺院若隐若现,云珹扶着云恬下车后,他们三人相偕走上通往寺院的幽静盘山小路。 曲折蜿蜒的盘山小路上行走着络绎不绝的来往香客,他们的神色看起来都非常虔诚,手中提着盖有棉布的篮子。 一路沉默走进寺门,寺院里种着几颗硕大无比的菩提树,苍翠挺拔的古树使得这座古朴的寺院有一种别样的幽静肃穆气氛。一路再往前走便是庄严肃穆且气势恢宏的寺庙,乔亦随云家兄妹踏进庙内,首先进入她视线的便是一座巨大庄严的金装佛像。 在现代乔亦是北方人,她生活的那个城市佛教文化并不盛行,城市周围没有寺院,她的父母也都是无神论者,所以这是乔亦第一次进入佛门重地,她除了有一颗虔诚的心以外,在行动上并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知道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不专注,但别无他法,什么都不懂的她只能边观察云恬边有样学样的跟着做。 烧香,叩拜,祈福,捐香油钱,三人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后,步出庙堂。 这时,一位慈眉善目的白眉老和尚从他们身侧走过,乔亦双手合十虔诚的朝老和尚施礼,老和尚以同样的方式还礼,擦肩而过时,老和尚喊住乔亦,慈溪地打量她几眼,开口道:“世间万物,来去自有其定数,施主不必过多挂怀。” 乔亦神情怔怔地看着老和尚久久不能言语,直到云珹喊了一声三嫂,乔亦才回过神来,虔诚地对老和尚说:“乔亦多谢师父指点。” 老和尚眉目含笑的点点头,又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乔亦怔住了,她不懂佛法,没听懂老和尚话里的意思。 老和尚笑笑,双手合十,嘴里说道:“阿弥陀佛。”说完,老和尚离去。 乔亦怔怔地望着老和尚远去的背影,心底那根自认为无可撼动的弦再次被轻轻拨响。 一路沉默着走下山,临上车之前乔亦再次回望隐藏在苍山翠树中的灵岩寺,此刻她的心境与先前来时相比竟起了极大的变化,她因老和尚那句她似懂非懂的话而久久不能平静。她竭力迫使自己摒除一切杂念,她不断地自我安慰道:跟着心走,跟着感觉走…… 上车后,云珹说:“三嫂,大师跟你说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乔亦木然地望着窗外一一掠过的秀美葱郁景色,喃喃道:“同问。” 云珹摸着下巴,静静地看了乔亦片刻,没再说话。在云珹看来他这位三嫂,一向活泼好动,生性乐观,在她身上似乎从来不曾有烦心事,可如今看她这副神情,恐怕是遇到了令她郁结不解的心事。 一路十分顺利的回到城里,刚进城门不久,他们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云珹从车门帘后探出头去问小照:“怎么突然停下了?” 小照没有回答云珹的话,过了一会儿,云珹又说:“往旁边让让路,等她过去,我们再走。” 乔亦和云恬疑惑的相视一看,均是一脸好奇的各自掀起自己所处位置的车窗帘朝外看去,乔亦前后打量一番,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平静没什么特别,她放下车窗帘,拍拍云珹后背:“你说的那个‘她’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云恬放下车窗帘,指指外面,“在这边。” “我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