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唇齿纠缠间,她仰躺在草地上,将他也带倒在她的身上。他覆着她,却用一只手臂支撑着地面,生怕压到她。身下的细草柔软如织毯,轻扫着她的后背。她勾着他的脖颈,沉醉在他醉人的芬芳之中。他的吻缠绵温柔,将她带上云端,她颤抖的手伸向他束在腰间的腰带。他从她的唇上抬起头,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她。她忽然有些脸红,自己在做什么呀!对她而言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严格来说她并非是受欲/念的驱使,她只是太爱他,爱到不知如何表达,爱到只想用这种原始而纯粹的仪式去见证他们的感情。但他们之间的思维意识毕竟相隔了千年,以他的礼教背景会不会觉得自己一个未婚的姑娘这个样子太主动太随便? 她在他的目光下有些讪讪缩回手。刚想张嘴解释解释,为自己描画描画,谁知他竟然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目光含笑,带着鼓励。这种无声的邀请让赵大玲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手指一用力便扯开他的腰带。他的衣襟散开,露出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胸膛,带着玉石一般温润皎洁的光泽。她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住了,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美丽的锁骨,指尖顺着锁骨的走向划过。他轻颤了了一下,复又低头吻住她,不同于刚才的温存,这一次他的吻带着几分激烈,舌尖搅拌着她的口腔,追逐着她的唇舌,吮吸轻咬。 仿佛一个火球“轰”地一下子燃起,赵大玲低吟了一声,双手插/进他敞开的衣襟,环抱住他紧窄的腰,手扣紧在他的背上。他的吻顺着她的面颊,划到脖颈,吸吮着她颈部侧面小块儿的皮肤,那种酥□□痒的感觉让她颤栗着呻/吟出声。 几缕发丝从他的发髻中散落出来,拂在她的脸颊上,有几分痒,她用手指拈起他的发丝,在指间缠绕。他自她颈间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也伸向她腰侧的衣带,手指轻轻一勾,衣带上的蝴蝶结被拉开了。 感受到皮肤上掠过的徐徐清风,赵大玲睁开眼去看他。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为他镶上一道淡金的光晕,看得见的细碎金点儿在白皙的皮肤上闪动。赵大玲痴痴地伸出手,追逐着阳光从他的胸口一直划到他紧致的腹部。她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身上的伤痕都不见了,那些层层叠叠的新伤旧痕,那些凹凸吓人的伤口都消失了,他的皮肤光洁,好像一块完整的美玉。她诧异地问:“咦,长生,你身上的伤痕怎么都不见了。” 这句话一出口,便好像打破了某种幻象,眼前的景物犹如一块巨大的水晶镜面被打碎,飞溅出无数的碎片,每一个碎片上都映着蓝天绿草,百花溪流,还有他温柔醉人的身影。 ☆、第68章 阴谋 赵大玲猛地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破旧的柴房屋顶。百花盛开的溪边和眼前的破旧柴房差距太大,她一时怔忪,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她扭头去看睡在身旁的长生,他的苍白的面颊竟染着一丝绯红。“长生,”赵大玲搂着他的肩膀,“刚才我在梦里梦到你了?” 她回味地咂咂嘴,梦中的场景太美好,简直让人不愿醒来。她看着眼前长生淡樱色的唇,忍不住凑过去轻啄了一下。长生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想着梦里他热情的拥吻,赵大玲遗憾地又在他的唇上蹭了蹭,“长生,这个梦要是再做长一点儿,是不是我们就能成夫妻了?” 长生的脸好像又红了几分。赵大玲心神一荡,像做贼一样将手插/进他的衣襟,掌心的触感远没有梦中那么光滑完整,而是坑坑洼洼的满是疤痕。赵大玲神色黯了下来,对比着梦中完美无缺的长生,现实中受尽磨难,满身伤痕的他更让她心疼。 大柱子在外面喊,“姐,娘让你回屋睡觉。” 友贵家的最后的底线,就是不允许赵大玲晚上睡在长生屋里的,虽然长生昏迷不醒,但是用友贵家的话说:“一日不拜堂成亲,一日就不能睡在一块儿堆儿。”所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友贵家的都让大柱子来把赵大玲喊回去睡。好在长生睡着的时候很乖,一动都不动,所以赵大玲轻点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耳边轻声道:“等着我,一会儿我娘和大柱子睡着了,我再偷偷过来。” 她坐起身离开床铺时,感觉长生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处勾了一下,好像是不经意的抽搐,赵大玲惊喜地回过身,捧着他的手凝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