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块匾额时的热血沸腾,此刻想起,依然澎湃不已。 这一生,这一天,会让她永远铭记于心。 还有祠堂祭祖,举办宴席,一出出与她来说都是第一次,陌生而隆重,她以为会紧张,可事实上,她没有半分怯意。 只是此刻,泄去所有,她才有些恍然如梦之感! 那根绷紧的弦放松下来,便开始昏昏欲睡。 渐渐的意识有些模糊,直到那扇古老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她才骤然睁开眼睛,“谁?” “小姐,是我!”清润悦耳的嗓音传来,带着属于念北特有的安静气息。 玉楼春下意识的肩膀一沉,所有的肌肤都掩盖在水下,“你怎么……进来了?” 好在中间还隔了一道巨大的屏风。 念北站在外面,似乎不觉得哪里尴尬,很平静的道,“小姐,念北刚刚不是就说了,还会回来收拾的?” 玉楼春,“……” 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后,又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方向正是迎着她的位置。 果然,几秒钟后,在她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念北走过来,手里捧着几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念北!”玉楼春更深的沉入水中,喊得有些气急败坏。 奈何念北依旧安安静静的,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让人惊慌失措,他表情很淡然,不过看到她只露了头在外面,微微垂下眸子,“小姐,您的衣服。” 玉楼春瞪着他,呼吸急促,没说话。 他也不再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离着她两米的距离。 她看不到他眸子里的神色,半响,有些无力道,“放下吧。” “是!”他很听话的把衣服放在离浴盆不远处的椅子上,然后又站在那里不动了。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念北,你先出去好么?我洗好了,要穿衣服了。” 后面的那一句,她咬的重了几分。 谁知,念北很自然的接口,“要念北帮忙么?” 玉楼春咬牙了,“不用!” “是!”念北又垂下眸子,却还是不动。 玉楼春真心不淡定了,“念北,你难道在山上时,就是这般伺候我父亲沐浴的?” 念北摇头,“不是!” “那玉爷爷是这般伺候的?” 念北再次摇头,“也不是!” 玉楼春声音高起来,“那你是跟谁学的……” 念北忽然抬起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若不是水面上都是沐浴露的泡沫,她都要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是不是能看见了,绕是有那层泡沫遮掩,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忍不住撇开脸。 只听他一本正经的道,“是跟玉爷爷学的。” “什么?” “另一个玉爷爷,玉树爷爷,他老人家留下很多手记。” 闻言,玉楼春惊异的转过脸来,因为动作有些急切,垂在肩头的发拨到了一边,露出几分莹白的肌肤,如玉石般耀眼生辉。“玉树爷爷?” 念北澄澈的眸子晃动了一下,却没有移开,“是,玉树爷爷是玉阙爷爷的弟弟,也是当年玉家为八小姐选的侍夫,和八小姐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玉楼春还是第一次听说,难免有些怔然,“那后来呢?”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