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的大。” 福三儿哭丧着脸,“姑姑,我吃奶的力都用出来了,谁晓得护军看起来瘦,抬着却重成了这样。”他又鼓了一把劲,“慢……慢点!” 扑通一声陆稹便被扔了进去,溅起老高的水花,将梅蕊和福三儿都淋了个透彻,梅蕊抹了把脸上的水,也不管身上都湿着,凑近拿前额去抵陆稹的额头,低声道:“怎还是这样烫?” 福三儿喘着气,“姑姑啊,护军是怎么就被下药了,是您那位姑母做的事儿么?” 梅蕊摇头,“不晓得,我也只是中途才察觉他的不对劲。若要晓得他与我姑母独处时发生了什么,也得要他清醒了后才能知晓。” “说的也是,”福三儿又有些忧愁,“可是我听说这类似的药不那个什么会口吐白沫而亡的,但护军他 也并不能那个什么。”他攥紧了衣袖,“这可要怎么办,下药的那人心肠也未免太歹毒了!” 梅蕊被呛住,吭吭吭地咳了起来,福三儿很担忧地上前来替她抚背顺气,“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梅蕊摆了摆手,瞧着陆稹还尚未恢复意识,沿着桶壁要往下滑,她眼疾手快地将他捉住,并道,“也不一定非得那什么才行……” 她说起来还是有些赧然,“这大抵不是什么烈性的药,用水醒一醒神便好了,护军他身强体健的,也是撑得过去,你不必这样忧心。” 听她讲陆稹无恙,福三儿便宽心了许多,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嗳呀一声:“失礼得很,您先在这儿等着,小人去让那伙计买几套干净的衣物上来。” 说着便出去了,梅蕊拧了拧身子,她觉得腰有些僵,正想着伸展一下的时候,却措不及防地被一只手拦腰抱入了浴桶中。 哗地又是惊天的水花,迷了她的视线,水波晃动间冰凉的唇将她覆住,檀口被撬开,有柔软的舌灵巧地钻入,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城池便已被他尽数掠夺而去。 她的手按在桶沿上,趁着偶得的空隙大喘一口,尚不及出声,又被他的手掌覆住脑后,他咬着她的唇,有血有肉的温热,似能将他也带得温暖起来,越沉沦,越不舍,到最后竟生出溺死在其中的情绪。他抚上了她颈下三寸之处,抬起了她的下颌,吻去那些残留在她面上的水珠,听她气息紊乱不已,便又凑过去在她耳畔低声道:“如故……” 他一喊她就酥了,压低了的声音带着风的气息,险些令她把持不住,她眯着眼,咬了唇,从不晓得冷水也能这般引人发热。她掬了一捧水从他前额淋下,轻声道:“少谨,你有事情瞒着我。” 她的手慢慢沿着他的轮廓往下,鼻梁与唇,平滑的喉线,再渐渐漫入水中,隔着衣物按在某处异常的地方,她的神色里有迟疑也有惊异,还有更多不能言明的复杂情绪,她只是碰了碰,便听见他难耐地喟叹,热度冷了下来,她平静地道:“你晓得这样的事情被旁人知晓,是什么样的后果么?” 他不是权宦,那是没了根的宦官才有的恶名,他这样背着宦官的身份,却又不是宦官,被旁人翻查出来,是欺君的罪过! 梅蕊浑身发冷,只定定地看着陆稹,他本来不甚老实的手也停了下来,往后一靠,便在二人间拉出了间隙,飞扬的眉挑起,他似是不大在意这些,“晓得,但除你之外也不会有人知晓了。” 他撑着额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并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内侍,这样不好么?” 她咬着唇,摇头道:不是不好,是不晓得护军为何会这样做。” “说来倒也话长,你若真想知晓,长话短说也不是不能够,”陆稹从水中捉起了她的手,察觉到她那微末的僵硬,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又握得更紧,“不过是当年要行宫刑时怀帝突然感到拦下了施刑的人,且后来我用了些手段,让那些人都再也讲不出这桩事情来罢了。就这样瞒了多年,真宦假宦其实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我也未料到会遇到一个你,教我方寸全乱,也让我晓得怀帝对我最大的恩德,便是当初替我瞒下这桩事情,我甚为感激。” 梅蕊瞠目结舌,“怀帝为何要替你瞒这桩事,且还将你留在宫中,便不怕你哪日开了窍,去祸害他的嫔妃么?” 陆稹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将话说开了,她神色也变得不再如方才那般冷若冰霜,在冷水里泡久了确实不好,他担心她凉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水顺着衣物往下淌,梅蕊嗳了声:“护军要做什么?” “总不能一直在浴桶里讲这桩事情,万一你受了凉可要怎么办。”陆稹抱着她迈出了浴桶,可浑身都是湿的,去哪里也不妥当,这倒有些犯难。从水里出来,梅蕊也觉得有些冷,她打了个颤,道:“不如先去被子里裹着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