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 “公子擅匿行迹,怕是很难追上了。” “那你派人盯着那个红发女人。”白嬛下令道,“你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白沉忧不会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吧?他这么心虚躲着我干嘛?” “您多虑了,公子只是有私事要谈。” “我怕的就是‘私事’啊。” 白沉忧御剑飞出去一段路之后就停下了,下方是个小溪谷,芳草萋萋,虫鸣声嘈嘈切切。他看着白琅道:“现在可以说了。” “漆灯夜照在我这里。” 白沉忧没想到她是说这个,愣了一会儿才伸手说:“给我。” 伸完觉得不大对,又问:“怎么会在你这儿?” 白琅磕磕绊绊地解释:“是白言霜……前辈,那个……托梦所赠……?” “你知道你说谎很容易被看出来吗?” “啊……”白琅脸红了,“确实是白前辈所赠……你记得我身上那个剑柄胎纹吧?就是通过它召出来的。” 白沉忧微微皱眉:“所以你是不打算还?” “也不是这个意思。”白琅被他逼视得很紧张,她揪着衣角,苦恼地答道,“这柄剑在我手里也算是蒙尘了,不过我愿意好好对它,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实在是扯不下去了,怀里那面镜子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凤择枝进展如何。 “怎敢说让漆灯夜照蒙尘?”白沉忧口气略带嘲讽,“灵虚门那两位当世最顶尖的剑修不都跟你关系不错吗?只要他们稍作指点,你在剑道上多少会有所成。” 白琅这辈子还没聊过这么尴尬的天,她觉得白沉忧说话太阴阳怪气了。 “……其实还有件事。”她硬着头皮转移话题,“我来扶夜峰的路上遇见了叶墟,他似乎知道漆灯夜照在我身上。” 白沉忧微微蹙眉,神色也沉静下去:“叶墟?” 其实之前他跟白嬛讨论漆灯夜照去向时,首要怀疑对象就是叶墟。 对于父母为铸剑而葬身炉火这件事,叶墟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叶姒死去,他对白言霜更是看不过眼,总觉得是他害了自己一家。这些年来有好几次针对峰主的刺杀都是叶墟在背后搞鬼,他对白嬛根本没有一点骨肉亲情,只想拿回父母用性命所铸的剑,然后让扶夜峰付出代价。 “你能在扶夜峰留一段时间吗?”白沉忧问道,“如果叶墟真的追着你来了,那这次正好可以解决后患。” “解决……后患?” “嗯,叶墟不满扶夜峰久矣。他一直藏身暗处,我们也很难找他出来,如果这次他能主动现身,自然是最好不过。漆灯夜照可以暂时放在你这儿,用于引他出来。” 可是人家一家都为你扶夜峰铸剑而死,你现在还要解决掉人家最后一个儿子,是不是有点不大仗义?这番话在白琅脑海里徘徊了很久,却没能说出口。因为她发现白沉忧不是关心白嬛,也不是关心白言霜,他的立场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扶夜峰。 他只忠于扶夜峰。 现在白嬛是峰主,所以他忠于白嬛,尽心尽力。叶墟现在对扶夜峰有威胁,所以他设法铲除叶墟,也不考虑他父母之事。 白琅思筹很久,轻敲镜面提示凤择枝回来,现在她们有了一个滞留扶夜峰的理由。白沉忧见她犹豫半天不应,还以为她担心自身安全,于是缓声道:“这些天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只要叶墟现身就能将他抓获。” “这倒不用,我能自保。”白琅还要去找那个庇主,当然不敢让他天天在自己身边转悠。 “我先给你们安排住所吧。”白沉忧沉吟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