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路达。” 结契之权化作古战车,所有蛛丝都被倾轧而过,轨辙之下如履平地。 白琅还从来没用天权赶过路, 这是第一次。虽然有扇主说是不会让她受权鸩所扰,但白琅不敢太依赖他,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现在连规则都失效了,权鸩不权鸩也没法多考虑。 战车风驰电掣,很快回到高天之上。 这里仿佛被一股伟力阻隔开,妖蛛的邪祟气都感受不到。放眼望去,周围只有星光和夜幕,一片静谧祥和。白琅没有看见太微的身影,也没有看见蛛母。 原本覆盖在茧宫上方的蛛母真身被漆黑天幕取代,天幕中央的光柱中流淌着丝丝缕缕的黑色。 白琅取镜映见这些黑色,发现它们是一个个看不懂的字符,和擎天心经上面的一样。 黑字与金光逐渐融合,光柱缩小、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白琅面前出现两个人。 一人穿深色道袍,发间有半展折扇似的饰物,皮肤之上覆盖着黑色纹路,这些纹路正是由字符连缀而成,它们时亮时暗。黯淡下去时,那人的容貌便清晰些,和白琅在影璧中所见的一样,细眉凤目,温和有礼,瞳中似有星光。 “扇主……”白琅紧张万分,心跳极快。 另一人站在扇主背后,白发黑衣,垂首静立,几乎没有存在感。他手中握着一柄无形长剑,剑气与煌川很像,似是九天洪涛,直摄人间,奔流而下。 这人直勾勾地盯着白琅看,目光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冰霜。 气氛僵硬又紧张。 白琅正不知所措,扇主却忽然笑了起来:“我倒想看看你们还能互瞪多久不眨眼,但是没那么多时间了。” 沉川闭目不动,那副极具攻击性的冷漠神色也微微收敛。 “去拦下绣鬼人。”扇主轻声吩咐沉川,“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她说。” 沉川消失不见,天上只剩扇主和白琅。 太微出其不意地毁掉四相八荒镜后,原本奔着它来的各种势力都在急急忙忙地撤离,因为如果不撤的话很可能会正面遇上四方神的战场。 “你为什么回来?”扇主问道。 “我……”白琅张了下嘴,“来找太微上人。” 扇主点点头,嘴角依然擎着笑容:“太微毁去四相八荒镜,你应该知道我恨不得除之后快。” 白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说道:“西王金母从你这儿盗走四相镜,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说完她就后悔了。扇主被盗走四相镜,无奈冒着大风险提前下台,结果还没到地方镜子就被太微打碎了,他现在心情能好才怪。要是扇主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她就彻底跟神选无缘了。 “无妨。”扇主见她神色忐忑,轻声安抚道,“你有这份忠心是好的,我也希望你有。” 白琅越发觉得他这个人难以捉摸。 “你知道擎天心经为何叫作擎天心经吗?”扇主忽然问道。 白琅微怔,摇头回答:“不知道。” 她也想过这问题,也试着在擎天心经中查找过,可“擎天”二字的详细意思却从未在擎天心经中被提及。 扇主微微拂袖,两人之间出现一张茶案,案上有一壶灵气澎湃的茶水,几只朴素的青花瓷杯。 他示意白琅坐下。 白琅有些惴惴不安,这次会面应该是扇主安排已久的,也不知道他想跟她说些什么。 扇主沏了一杯茶给自己,然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