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钟飞虎从她语气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他立马跑去找慕娇娥,然后两人分头将府上所有人聚齐。 都到这儿之后,大部分人都是一脸茫然的。 “有什么事情?”钟离异不安地问道,他觉得白琅神色中藏了很不好的东西。 白琅尝试了好几次,那句“我杀了太微”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后她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以后我可能不在城主府住了,跟大家说声,有事就来正阳道场找我吧。” “为、为什么?”玉成音抓着她衣角小声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白琅蹲下来,想摸摸她的头,但又莫名害怕地收回了手。她想起自己是用这双手执剑杀死太微的。 “你好好听慕姐姐的话。”白琅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同其他人交代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然后就请所有人散了。 大部分人都是满脸莫名其妙的。 “来吧,跟我说一下铸剑人的情况。”白琅朝微生涟招招手,引他入幕。 根据微生涟的说法,铸剑人大约也活跃在五千年前,与他同一时期,但是比他活得久。在他生时,铸剑人便已经在收集宝剑,铸四十九遗冢。 “他收集的‘宝剑’并不是真正的兵刃,而是剑修。”微生涟道,“他用这些剑修的身体温养剑坯,然后入炉熔铸成剑。” 这事儿是很犯剑修忌讳的,而铸剑人又不是擅长战斗的谕主,所以收集剑坯都是偷偷摸摸地在做,知道的人很少。 白琅问道:“他是怎么找到你肉身的?” 微生涟都被分了八千多块,这也能找齐,不应该是巧合。 “我觉得是有应鹤相助。”微生涟皱眉。 “你也不能什么事都往他身上猜啊。”见微生涟脸色沉下来,白琅又连忙道,“我不是为他开脱……算了,你继续。” “应鹤散播‘得天下剑者可以得天下’一事就不怀好心,” “行行行他不怀好心。”白琅揉着眉心说道,“那还是只有先恢复应鹤记忆,才能找到铸剑人。其实我不觉得铸剑人还活着……” 微生涟暗示道:“就算铸剑人死了,还是有人知道怎么重铸剑器的。” “琢玉不行……”白琅觉得头更疼了,“不能让他碰你。” 微生涟不自然地侧过头去。 白琅一边思索一边说:“拾慧人真诰也死了,折流灵明未聚,沉川在台上……只能先等着,过段时间再看。” 她抱着煌川剑离去,也没有跟微生涟道别。 微生涟从背后看着她小跑离开,忽然想起受伤的鹿,又觉得她比那要强大。 白琅回了自己房间,背靠着门,抬手微压,房里所有镜面都黯淡下去,不再折射任何光彩。 她甚至不想看见自己的脸。 这张,不能再哭泣的脸。 房里帘幔都已被放下,光芒渗不进来,黑暗让她觉得安全。 “你不能哭。”她学着太微的口气,一字一句告诉自己,“从今往后都不许再哭了。” 你也不能输,不能畏惧,不能退缩。 你要代替那个人,走向无人听闻、无人知晓的新世界。 你会像他一样,熊熊燃烧,光华刺目。 “怎么了?”黑暗中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