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涵笑笑, “你们能想明白便好。以后出门,凡事要多想一层。如此才能更好的为我办事。有很多底下的事我顾不来,便一切要靠你们了。” 主仆聊了几句,林惠涵看她们也一脸倦容,便打发她们去隔间休息,自己也躺了下去。房里的熏香淡淡的,十分好闻,不一会她便睡着了。 ☆、傲慢 待她醒来,已是未时,夏晓侍候她起来。刚整理好仪容,便有侍女过来敲门请安。 “晋王妃在兰茹亭里设了宴,请林小姐过去。”侍女带着林惠涵等人向西过廊,沿着大理石道去。低头细看这路,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转过一座假山,来到亭子前。 林惠涵抬头仰望,门前大大的“兰茹亭”三字,亭子周围放下了帐幔帘子,只留一面,对着湖,风月无边。亭子里面布置得极雅致,铺设着昂贵的毡子,摆放着珊瑚、玉石等盆景,设有石桌石椅,苏凌怡及其侍女已在亭内,正悠闲的坐着,看来已等候多时。 林惠涵不紧不慢的上前,曲膝行礼,晋王妃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道,“姐姐这午休可睡的安稳?” 林惠涵浅笑点头。 “这样的天气,万里无云,最适合在亭子里赏景喝茶了。” 扫了一眼石桌,已摆好了茶具,旁边有一个小炉子,烧壶的水已经开了,冒着热气。 林惠涵抬眼望前,“霭霭四月初,新树叶成阴,动摇风景丽,盖覆庭院深。我观晋王府正合着这诗景,妹妹好雅兴!” 苏凌怡喝了口茶,“你可不要打趣我了,我哪会欣赏甚么,这院子是晋王爷修的,我不过是借光来邀你赏罢了。” 说着看着远处的几支廖廖桃花道,“二月下雪时那才漂亮呢,整个湖都结了冰,澄澈的很。靖王府也有这么一个大湖,往日总是和姐妹们一处折了桃花扔水里,可好玩了!”这是京中的一个习俗,在立春折了最好看的桃花枝扔到水里,若漂的越远则代表得到的福气越长久。 想起往事,苏凌怡有些惆怅,“这一两年,姐妹们也出嫁了,也就没再聚过了,”笑了笑,拉着林惠涵的手道,“幸好我还有你这个好姐妹。” “你若是想她们了,便邀她们一起来晋王府耍,嫁的远的,写了信寄过去便可,何必在此惆怅?” 回过神来,苏凌怡道,“姐姐说的是,下次我也邀了她们到府上来,大家一处耍才热闹呢!” 想开了,便把此事抛在脑后,苏凌怡兴致勃勃的拉着林惠涵品茶赏景,雅兴大发之时,苏凌怡唤人送了笔墨纸张上来,道,“我观这景也合诗意,不如我们各自赋诗一首,总不算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着把毛笔递给林惠涵。 林惠涵一听,头都大了,自己最厌烦就是读诗书了,只善工算,哪会作甚么诗词,推辞道,“我不善作诗工词,腹里无墨,哪比的上你啊?还是你来吧。” 苏凌怡佯装生气,嗔了她一眼,“又不是去考功名,这里只我们两个在此,又没有旁人,怕甚么?” 林惠涵无果,只得提手执笔,侍女已磨好了墨。沉思一刻钟,在脑中搜刮许久,勉强凑了八言绝句,便停笔。回过头,苏凌怡已写满了纸。 把二人的诗词摆在同一桌上,苏凌怡先看了林惠涵的诗,道,“姐姐写的一手好字,”捂嘴笑,“只这诗,看来这一年不见,姐姐还是不喜诗词工律。” 林惠涵臊红了脸,不由得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叫你奚落我!你明知我最不耐烦这些诗词的,偏要作怪让我出丑!”她仔细的看了苏凌怡的诗词,暗暗惊赞,不愧是靖王府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也是才女一个。 二人正嬉闹着,突而帐幔外传来女声,道,“我还道是谁在此呢,原来是嫂子。”二人皆转过头,只见帐幔被卷起,接着一位妙龄女子进了来,着青绿色百水裙,柳眉细长,玉腮粉红,后面还跟一位姑娘,圆圆的小脸,看着比她小了些,还未完全长开。 那青衣女子见了晋王妃苏凌怡也不行礼,神色略微傲慢,扫了一眼石桌,嗔了她一眼,道,“嫂子好雅兴,躲在这里吃茶吟诗,也不叫上我。”林惠涵听着,猜想这应该便是晋王爷的嫡妹了。 “书雯,今日怎么如此有空?”苏凌怡微微一笑,邀她们二人入座,并一一为对方介绍。那青衣女子唤做唐书雯,晋王爷的嫡亲妹妹,年芳十六。另一女子则是庶妹唐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