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瑾去了顶楼的一间卧室。卧室很大,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几,琉璃彩绘屏风,文竹竹帘,镂空雕花紫檀木桌椅,古意而又奢华。 屏风后有一张黑白色调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位面部苍白,沉睡的美男子。 “源逸哥哥?”苏瑾惊讶,前两天两人见面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病得这么严重。 同样惊讶的还有白老大夫,世人都一位孟源逸的母亲其实跟君山的亲兄妹,只不过李甜一岁多被君家的仇家派人掳走卖去山沟沟,运气好被下乡的李教授收养。十岁的时候一家人回h市,被君家找到。只是这个时候李甜跟李教授夫妇感情已经很深,不愿意回君家。君山考虑到妹妹仔普通的家庭里成长更安全,便没有强迫她回来。兄妹两人也只是私底下见面,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 孟源逸从小就知道君山是他亲舅舅,君熙是他亲表弟,但是接触不多,一年也就见上两三次面,外人根本想不到孟源逸和君家有关系。外人联想不到,可是身为君家人的君言知道了。孟源逸那晚刚刚从王老师家里出来就被狗急跳墙的君言掳走,关在冰库里拍视频威胁君山。孟源逸被救出来的时候和冰棍差不多,寒气入体,她施针把寒气逼出来,退烧了,却还是不见好,她着急,君山更着急,还不敢让李甜跟孟展鹏知道。 她让苏瑾过来看,就是抱着让苏瑾试试看的心思。现在,两人居然有交情,“你们认识?”白老大夫问。 听到声音的孟源逸浑身乏力地幽幽醒转,此时他仍是昏昏沉沉的,气若游丝地看了身旁的苏瑾一眼,整个人着实怔了一下,“阿瑾,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让舅舅不要跟爸爸妈妈说这件事吗?” “待会再跟你解释。”苏瑾沿着床边坐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孟源逸的脉搏上,检查了孟源逸的脉搏跳动,此前又观察了孟源逸的口齿和脸色。良久之后,苏瑾将手放开,从舌苔、脉搏的初诊来看,孟源逸所染的是常见的风寒,这病不管在古代还是在后世都是小疾,五脏六腑虽较为虚弱,可也没有寒气滞留,算不得重症。 不过让苏瑾疑惑的是,明明只是风寒小病,为什么会严重到这地步? “难道……是自己诊断错了?风寒只是表象?”苏瑾的双眉琐起来,全然没有发现看向她的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情愫,旁观者白老大夫却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十分感慨,年轻人呐!希望阿瑾能有办法。源逸,她虽然也能治好,可是却要漫长的调养。 孟源逸并没有打扰她,一双桃花眼轻轻打量苏瑾,此时不由觉得苏瑾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只是皱起的眉心,他很想伸手抚平。 苏瑾想了想,又搭住了孟源逸的脉搏,喃喃念道:“口舌无苔,脉像又是浮紧,阳气在表都没有错,这就奇怪了。” 苏瑾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一定是哪里错了,可是到底错在哪里,苏瑾一时还摸不透。 有些时候,一些小病一旦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再加上病人身体虚弱,危及生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大夫,我可以看看你给源逸哥哥开的药方吗?”一开始只是因为客气而叫的源逸哥哥,现在却习惯了这样的叫法。 孟源逸听了笑得很是春心荡漾,配上他那张惨白如纸的俊脸,十足一个身娇体弱的病美男。 “可以。”白老大夫直接从房间里的桌子上拿出一个白色的平板,调出她给孟源逸开的方子。之所以放在平板里,也是为了和师兄讨论方子, 苏瑾接过平板,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那药方上,白大夫所开的药方,也都是针对风寒的。这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孟源逸得的是风寒没有错。就算中药见效慢,但是也不会短短两天时间就让病人身体这么虚弱。苏瑾想着,开始将这些药方中的药物一个个琢磨起来:方中以桂枝辛温通阳、解肌发表为君药,白芍酸寒敛阴和营,使桂枝辛散不致伤阴为臣药,两者一散一收,有动有静,调和营卫,使表解里和。生姜辛温助桂枝散在表之风寒,大枣味甘助芍药以和营血,姜枣配合共为佐药;甘草调和诸药为使。诸药合用,发中有补,散中有收,共奏解肌发表、调和营卫之功。“ 苏瑾仔细的一个个琢磨过去,当看见生姜的用量时,心里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白大夫,源逸哥哥吃完药是盖着厚被子吗?” “恩。”不等白老大夫回答,孟源逸抢先一步回答问题,只是声音有气无力,着实没有精神:“为了将体内的寒气逼出去,这两天一喝完药我都会盖厚被子。” 孟源逸的回答让苏瑾眼眸一亮,清冷的嗓音不由带上一丝喜悦道:“我明白了。这服药没错,只是服药后需喝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