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了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憋不住了,问白飞飞道:“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白飞飞勾起唇角,难得笑意直达眼底,道:“今夜之事与童姥之前的安排加起来,你离开南海之后的行踪,可以说是再难查清了。” 卢惊绿:“……是啊。” “所以你真打算和你那位恩人老死不相往来了?”白飞飞又问。 “走都走了,还有什么好往来的。”卢惊绿已经想通这个问题了,迅速地回答道。 她以为自己的语气十分坚决,但其实落在白飞飞耳朵里,比起坚决,倒更像是在借着这份坚决掩盖些什么。 白飞飞啧了一声,说只盼你日后不要后悔。 卢惊绿很奇怪:“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一定会后悔?” 白飞飞却不答了,直接提笔开始写开给段延庆的解毒方子。 “幸好咱们之前离开松江府时,为备不时之需,多置办了很多药材。”她一边写一边道,“现在正好能用上。” “那一会儿我去煎药时,帮他也煎一副。”卢惊绿想了想,直接揽了这个差事,反正顺手嘛。 白飞飞也不阻拦,写完直接扔给她,道:“那就交给你了。” 两人都没有提让黑珍珠的手下帮忙这一茬,应该是想到了一处,觉得大理太子在这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半个时辰后,卢惊绿煎完了自己和段延庆的药,黑珍珠也恰好召集了一部分人马回来了。 卢惊绿自己喝药成习惯,煎完直接一口闷,干脆利落得不行,但段延庆那一碗—— 看着这位昏迷不醒的出逃太子,她很是为难。 白飞飞见状,直接往其肩上一道伤口猛地一戳,道:“一会儿就醒了。” 卢惊绿:“……”你对男人真的很简单粗暴! 不过半个呼吸后,段延庆果然再度醒了过来。 他被追杀了这么久,早已养成一醒就运气蓄势的习惯,这也是之前那一回他能迅速扣住卢惊绿手腕的原因。 但这一回白飞飞为了保险,直接把他运功必须用到的穴道全封了,他便是内力再深,也不可能一醒就能自如动作。 “你们……”他脑袋不能转,只用余光瞥到了她们三人,声音警惕不已,“你们想做什么?” 白飞飞觉得好笑:“太子殿下,你这疑心未免太重了些,我们若是想对你不利,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躺在这跟我们说话吗?” 段延庆:“……” 同伴说了刻薄的话,卢惊绿难免要帮忙找一下补。 卢惊绿端着药在他边上蹲下来,道:“飞飞她给你开了清余毒的药方,你趁热喝吧,喝完之后再处理一下身上的外伤。” 段延庆的疑心是真的重,他还记得自己刚闯进来,试图与这三个带着大队人马的姑娘交涉时,她们的态度是非常谨慎的。 现在他身份败露,她们却似乎打算帮他了?莫非是在打什么对他更不利的主意? 这么想着,他再看向卢惊绿手里的药碗时,目光又凛冽了几分。 “为什么帮我?”他盯着卢惊绿,神色很沉。 卢惊绿比白飞飞和黑珍珠更了解他的经历,对他的多疑并没有太介意,只道:“你若不相信我们,那我们也没办法,反正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此地了,到时直接别过,你继续被人追杀时,莫要后悔。” 段延庆还是没有放下心来,紧抿着唇不说话。 这架势让卢惊绿很是惊奇:“既然你不觉得我们会帮你,那之前又为何要闯进来?” 段延庆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