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之前, 邀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嘱咐卢惊绿道:“明日一早, 记得来寻我。” 卢惊绿立刻绷紧了肩膀低头道:“……是。” 得了这句是, 邀月才满意地跟上怜星走了。 姐妹二人出水阁的时候,卢惊绿好似听见怜星叹着气跟邀月在说什么,不过夜风喧嚣,她的关注重点又在不能让睡着的女儿吹风上, 所以没听清楚。 叶孤城比她在意,回去路上忍不住问她:“邀月宫主为何让你明日一早去寻她?” 卢惊绿面无表情:“练剑。” 叶孤城无言以对,也不好阻拦,只能接着问道:“什么时辰?” “……和你一样。”你们沉迷练剑的人大概都觉得睡到那个点必须起了。 “那我叫你。”他轻声道。 卢惊绿其实已经养成了固定的作息,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下意识弯起唇角应了一声好。 回主院的路上,女儿干脆在叶孤城怀里睡熟了,卢惊绿怕惊扰小姑娘,便没有去接,直接让他一路抱回了屋。 回去后两人相继洗漱,不过比起两年前,都不自觉放轻了动作,以免吵到与他们只隔了两道帘子的孩子。 重新躺到那张熟悉的床上时,卢惊绿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叶孤城还在隔壁洗漱,她缩在被子里打量了一下垂在周围的床幔,发现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就好像她只是短暂离开了两日,而非两年。 可事实上,她真的一跑就是将近两年,期间重逢见面,还多亏了段正淳那幅堪称机缘巧合的画。 倘若没有那个巧合—— 叶孤城从隔壁回来,一撩开床幔,看到的就是她仰在那怔怔出神的样子,表情五分茫然五分恐慌,看得他心下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怎么了?” 卢惊绿被他这一声唤回神,一偏头发现他已经坐了下来,眨了眨眼靠过去,一把抱住他劲瘦的腰,整张脸埋在他腰间,闷声道:“对不起。” “嗯?”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一愣,不过身体的反应仍有留存,回神之前,手就不自觉地抚上了她后脑,再开口时,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到底怎么了?” 卢惊绿收紧了手臂,说就是对不起嘛。 他哭笑不得,手指穿过她尚存潮意的长发,道:“好,没关系。” “……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怎么就没关系了。”她又有点想哭了。 “不论是什么,都没关系。”他停顿了一下,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说完试探着将她扶了起来。 卢惊绿配合地抬起脑袋,手却不肯松开,依旧扣在他腰际,道:“其实我也每天都在想你。” 听到这句,他终于有点明白她之前为何会忽然向自己道歉了,但却没有把话题引回去,而是抿唇低头,直接吻住了她。 这姿势对两人来说都有些艰难,一个要努力仰首,另一个不能弯腰,只能低头,很是费劲。 所以吻上去的那一瞬间,叶孤城的手就下落到她腰后,将她提了起来,同时自己往后躺下。 卢惊绿就这么被他扣到了怀里,趴到了他身上。 她闻到他身上的皂荚香气,也听到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心跳声,然后她闭上了眼,用力回吻了过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口中的想念都是真的。 叶孤城感受到她的焦躁,便一面吻她,一面轻抚她的脊背。 唇舌交战之间,他听到她漏出的短暂音节,似是委屈又似是庆幸,娇得不行,惹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