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道去哪了。” 老钟“哦”了一声,皱了下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随即便发动了车子。 “咱们去哪?”我问张野,他从后视镜里看看我,却没吭声,把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闭上了眼睛。 我是一头雾水,索性也闭上了嘴,心里暗暗思索,那个何小晨到底干嘛去了? 我们在市区里转了半天,本来我还以为会直奔泰山,没想到绕来绕去,却是出了城,大约半小时后,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小院。 车停下之后,我们几个人下了车,老钟看了看我们,悄声说:“待会进去了,说话要注意,小心点。”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这到底是要见什么人,只见老钟上前敲门,片刻后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国字脸,看着有点邋遢,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打开门后先是看了老钟一眼,又打量了我们一下,最后往周围扫了几眼,好像在确定有没有人跟踪似的,然后才点头示意我们进去。 我有点奇怪,但没吭声,跟着他们走了进去,这小院里面倒很齐整,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蔬菜之类的,门口一只大狗冲我们乱吠,那中年人呵斥几句,把我们让进了屋子里面。 这颇有点回到乡下老家的感觉,我还挺亲切的,进屋之后里面陈设也很简单,但却弄的很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摆的整整齐齐,就像从来没人动过一样。只有一间小屋子里面,弄的却是乱七八糟,里面光线很暗,各种纸张,器具,丢的到处都是,冷不丁一看就跟刚被抢劫的作案现场似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人估计常年都待在这个小屋子里,别的其它东西,恐怕是真的从来都没动过。 我们在中间的客厅坐了下来,这人也没什么客套话,直接就开口问老钟:“你说有个活儿找我,在哪?” 老钟笑了下,看看张野,张野也没啰嗦,直接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往那人面前一推。 老钟这才开口说:“陈教授,麻烦你了。” 想不到这人还是个教授,就见他也没客气,直接瞪大了眼睛,就往那盒子里看去。 我刚才没看清盒子里是什么,此时稍稍坐直了身子,往前一看,那盒子里放着的原来正是那一截断刃。 他却只看了一眼,目光里似乎就是一亮,抬起了头,在我们几个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老钟身上:“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九龙剑?” 老钟又看了看张野,张野说道:“我们也不确定,但疑似是,所以……” 他迟疑了一下,老钟接过话说:“所以才来找你给看看嘛,你知道的,除了你之外,别人也看不出来。” 那个陈教授翻了翻眼皮,随手抓起那盒子,起身说:“那你们等一下。” 他说着就走进了旁边的小屋子,啪的一声关了门,里面随即亮起了灯。 这人很是有点古怪,不过至此我已经明白了,我们过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这个陈教授给那断刃做个鉴定。但是,做鉴定的事,张野就能完成了,还拉上我干啥? 我纳闷的坐在那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张野是本身就少言寡语,那个老钟跟张野可能也没什么话说,跟我更是不熟,而我则不断的打量着这屋子,在心里想着,这陈教授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一时间,气氛有点怪,隔壁的小屋子里不时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也不知那陈教授到底在里面干嘛。过了一会,我忍不住对张野说:“老潘现在在哪?” 其实我倒不是真的要问老潘在哪,只是想打破这种古怪的沉寂,要不然我连喘气都不敢用力了,甚至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张野看了我一眼,说:“潘爷吩咐了,一切等他交代。” 他这话像是回答我了,却又根本没回答,实际意思就是告诉我:别问那么多了,等消息吧。 他说完就把目光移开了,但几秒后又转了过来,对我说:“那块葬玉带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动,本以为他的意思是让这陈教授,看一看那葬玉里面的蹊跷,谁知张野压低声音说:“放好了,别让他看见。” 他说着往那小屋子里示意,我有点迷糊,但还是嗯了一声,心想这又是闹的哪门子玄虚? 老钟在旁边始终没吭声,他端坐在那里,就像根本没听见我们说话似的,物我两忘,两眼注视着面前一个茶杯,但我看得出来,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茶杯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