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表面上除了水外还沾着点已经干涸的白色东西。 江棘眸色一暗,继续看着傅盈。 傅盈垂下眼,咬住唇,继续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澄澈的水中浮出白色的东西。 之后她都一言不发,一板一眼地洗完澡,擦干身体,不躲不避地当着江棘的面穿上内衣裤,再套上裙子。 “真乖。”江棘满意极了,伸手牵住傅盈。 傅盈抿紧唇。 她以为江棘能够从自己的沉默中感受出愤怒的情绪,却不想他一点没影响,还夸她乖。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宠物了吗?无论自己喜怒哀乐,他都一点无所谓? 快走出卧室的时候傅盈忽然抽回了手,引得江棘回头看她。 “怎么了?”他问。 傅盈一声不吭地快速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 她一把打开,倒了一粒在手上,水都没喝一口,强行仰头咽进喉咙。没了水的润滑,药在喉咙口卡了卡才进去,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傅盈难受得干呕了两声。 可一抬起头看到江棘沉下的脸色,她忽然心里又舒坦了。 傅盈挺直腰背,骄矜地抬起下巴,露出得体笑容:“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饭吧。”说完她步伐轻快地掠过他,率先出了卧室。 江棘仍在原地,五指用力地抓紧扶手。 好一会他才闭了闭眼,吩咐门外等候的管家道:“林叔,把我的猫抱过来。” — 餐桌上。 傅盈胃口大开,津津有味地吃着各式早餐,硬是吃了平时两倍的食量才拿纸巾抹了抹嘴角,而旁边的江棘却一点没动,从头到尾都在给猫顺毛。 傅盈知道江棘不高兴,可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所以她把自己撑得都快吐了,要不是怕迟到,她努努力的话还能再塞下一份水果沙拉,再欣赏一会江棘的臭脸。 上车后,两人各坐一边。 傅盈手肘撑在车窗边缘,目光看向外面路过的风景,反正就是不看江棘。 而江棘的视线却一直黏在傅盈身上。 傅盈越不看他,他就越低气压。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手上也不停地给猫咪顺毛,强行缓和着内心暴躁的情绪。 江家离f大很近,没过多久傅盈就看到了f大标志性的科研大楼。 她终于收回视线,把装着书本的包放到腿上,再从随身小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补起了妆。 前前后后还是没看江棘一眼。 傅盈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为什么江棘会喜欢看自己哭,看自己求饶,每次她这样的时候他总是会更加兴奋。 现在她有点儿明白了。 江棘沉默的生气已经令她心情愉快,如果有一天他哭着跟她求饶,求她放过他……傅盈忽然勾起嘴,光是想想她都想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江棘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傅盈对着镜子小心地擦掉多余的唇膏,满面笑容道:“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好朋友们见面,我就特别开心呀。” 江棘的喉结动了动,眸色更沉。 她的开心是因为别人,她的笑也是因为别人,不是因为他,不是他! “下课铃一响,我就要看到你从教室里出来。”江棘声音低沉而森冷。 “好啊。”傅盈随口应道。 “我就在这里等你。” 傅盈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哦。” “下课后十分钟内要到这里。” “没问题。”傅盈回答得轻轻巧巧,答完后她合上镜子,扭头冲管家道,“大家再见啊,我一节课后就回来!”说罢打开车门,迅速地下车关门。 爽! 直冲天灵盖一般的爽! 傅盈强行绷住脸,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但脚步却不免轻快起来,大步地朝着教学楼走。 一直到走进电梯她才旁若无人地捂着嘴笑了出来,甚至把脸都笑红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走进了教室。 今天是九月一号,f大正式开学的日子。 不过f大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基本没课,即使有课也是由老师来对本学期的课程做一个概述,带一带气氛,让放松了两个多月的学生们收收心,重新进入学习氛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