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最外面套着昂贵的长大衣。 他的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凌厉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自己,嘴角勾起,却不带一丝笑意,总而言之,面色不善。 观南也不怯他,抱着试卷目不斜视地从走廊上走过。 却在走过江棘身旁时,被他伸手拦下。 他停下步伐,黑眸扫了眼横在胸口的手。 “你什么意思?” 江棘轻笑了声,侧过头看着他,不答反问:“她好看吗?” 他语气低沉,还带着些沙哑,一个个字体仿佛从舌尖吐出,就像一条吐着芯子,伺机而动的黑曼巴。 观南蹙眉,神情不悦地看着江棘。 江棘又道:“看到她你好像很惊讶?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棘哼笑了声,随意地点着头:“你最好是真的听不懂。” 紧皱的眉头松开,观南忽然笑了。 他觑了江棘一眼,语气轻快却又带了丝挑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吗?” 说罢他推开江棘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白色的实验袍衣角翻飞,他路过的地方引起一阵惊呼,男男女女们争着和他们的学校之光打招呼。 江棘缓缓回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背影消失。 “有点意思。” — 把试卷放到办公室后,观南没再去实验室,而是回了宿舍。 宿舍里空无一人,除了他之外全部离校实习。 不用担心会有人忽然闯入,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观南慢条斯理地脱下实验袍挂到衣架上,随后拿起手机,走进了浴室。 电话接通,观南出声问道:“傅盈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她怎么了?” “她今天出现在了学校,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江棘找到她了?我这边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我今天亲自给她监考。” 对面没了声,似乎是在思索问题出在哪里。 观南不等对方多想,直截道:“关于傅盈的那部分计划都停下,把这次的问题找出来反馈给我,另外江棘已经对我起疑,之后的事情都小心点。” “你?怎么回事?” “出了点小意外,应该没什么。”观南又道,“刘公和叶纤纤那边怎么样?” “没问题。鑫源不会为难钟氏。” “那就好。” 挂掉电话,观南眸色发沉。 他最讨厌的就是事情超脱掌控,没想到这一回江棘的反应这么快,倒真的跟他的名字似的,棘手万分。 哪怕她再多逃两天也行啊…… 啧。 — 终于考完试,傅盈大大松了口气。 她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后想去找江棘,却没想到他已经站在了门口,只是背靠着墙,她坐在里面看不见而已。 “你一直站在外面?不冷吗?”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傅盈下意识地拧起眉。 江棘没有出声,只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做什么?” 问了江棘又不回答,傅盈狐疑地挪着步子走到他跟前,有些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放在他手掌上,倒是出乎意料地暖得很。 大手一把把她的手包了起来,江棘接过她手里的包:“下午还要考吗?” “不考了。我们去哪吃饭?我好饿。” 她早上起的太晚,早饭没吃就来考试了,所以一上午的试考完,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 “先上车。”江棘牵着她的手下楼。 傅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坐上车后还闭眼假寐了会。 直到周围的喇叭声越来越大,她才觉得奇怪,睁开眼后发现他们的方向不是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