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错误了,我们就会非常非常的惭愧。” 高区长和阿书记明显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高峰,正在升值结骨眼儿上,他要能升到自治区,到底矿区是他的老根据地,批钱批设备,或者进行小规模的包产到户实验,都可以提前,但升不上去,那不一切都是空谈? 从医院出来,大家都忙着呢,都得回各自的工作岗位。 冷奇却是拉开了车门:“走,我送你们俩夫妻回去。” 陈丽娜说:“谢啦,但是冷部长,你这车估计是给你一人坐的,我们坐的很不舒服,我们得搭油厂的大卡车回去。” 从他的车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就是个唯我独尊,霸道的性格嘛,就这点,跟聂工完全不一样。 聂工那是传统的儒家文化,大道能容,容天下。 冷奇不由分说,就说:“这是军令,军令如山,陈丽娜同志,现在上车,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夫妻来谈。” 拆掉副驾驶坐的车,宽敞着呢,陈丽娜于是一上车,就把腿给伸直了:“冷部长真会享受,这没了副驾座儿啊,坐着是舒服。” 把车一开出医院,冷奇就把车给停了。 聂工还没说话呢,他转身就伸手了:“行了小陈同志,把烟票拿来,我看看,行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烟票?” 聂工皱着眉头,从陈丽娜扎头发的黑绒绢花里摘了枚无线窃听器出来,苏国来的玩艺儿,冷战时研发的东西,跟只小蜘蛛似的,他往脚下一踩,车上顿时传来吱啦一声怪叫,响的冷奇都皱起了眉头。 陈丽娜直接给吵的,就把耳朵捂起来了。 冷奇这家伙,直接把窃听器装在她耳朵里,她居然不知道。 “于东海说的,冯遇身上有中华香烟的招待票。中华香烟去年总共产了五千条,那都是有数儿的小陈同志,招待外宾多少条,各系统中的先进干部和职工奖励了多少条,每条烟的编号都在上头呢,我刚才没拆穿你,但这事儿牵扯到你们矿区的区长了,我就必须得彻查。” “高峰同志没有任何问题,这个我敢担保。而且,烟票万一是冯遇偷出去的呢,冷部长,你不能因为两张烟票,就直接说高区长通匪,你这样做太武断了,你不能毁了一个好干部的前程。” 陈丽娜才不肯给冷奇烟票了,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上辈子边疆和红岩的发展,跟高峰,还有于东海这些人是分不开的。 而冷奇此人,亦黑亦白,要说人品,他可比他们差多了。 冷奇也不说话,只是伸着手:“你要不说,那就对不起了,我现在就要以包庇罪,把你带到武装部去审问。” “你!” “小陈,先把票给我。”这时候,聂工说话了。 陈丽娜于是把烟票从兜里摸了出来,递给了聂工,并且说:“你可千万不能给冷奇,你要给他,高区长的仕途可就完蛋了。” 聂工拿过烟票,摇开窗子对着外面的太阳看了很久,还是给了冷奇一张:“边疆有匪,而你是接受组织命令来剿匪的,那么,咱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为了边疆的和平和繁荣,冷奇,我说的没错吧。” 冷奇接过烟票,看着上面的血迹和土渍,点了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