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心脏病犯了,陈自立把她送回老家了,自立这不找甜甜去了嘛。你那俩儿子,天天说要到矿区抓那些偷油贼,要去找甜甜,没办法,我就给放到农场,让你姐夫给关着去了,否则的话,我怕他俩真要跟你说的似的,变成黑社会。” 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这不正说着呢,外面拖拉机突突的响,陈丽娜停了扫帚往外一看,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只觉得往后一扬,一股臭汁腥气,猛的快跟她一样高的二蛋拦腰一抱,一嗓子的大吼:“妈!” 声音也膨,吵的陈丽娜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聂卫民一进门就去找妹妹了。 陈丽娜扫了一眼,见这孩子现在身高直逼聂工,自己看他都得仰着脖子了,心说他这半年可长的真不少。 对了,她还没见三蛋儿呢。 说实话,孩子那怕是一个妈生的,总会分着远近,她在北京的时候,从来没有梦到过聂卫民和二蛋,倒是老梦见三蛋儿。 总能梦见自己生完孩子出来,他眼泪汪汪的样子。 这不,三蛋进来的最晚嘛。 白帆布鞋,白衬衣黑裤子,他也打扮的最干净,可见她不在的时候,就只有三蛋一个人还在讲究卫生。 歪着脑袋,提着两串葡萄,三蛋笑眯眯的看了陈丽娜好久,扑过来啦:“妈妈,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陈丽娜心说,这就对了嘛,想就要说出来,爱也要大声的说出来。 否则的话,边疆七年,我的青春和汗水可就真算是,白白的浪费了。 上海啊,她心说,我可是拒绝了上海和唐国强一样的帅哥,重新回到这儿的啊。 八月瓜果飘香,蔬菜丰盛,王红兵不止带来了肥肥的兔子,鸡,鸭子,还有各式各样的甜椒、番瓜、黄瓜等蔬菜,水果。 那不因为甜甜给人拐跑啦,聂卫民看着很不高兴嘛。 陈丽娜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咋安慰他,就问说:“卫民,最近吃的好吗?” “甭提了,你在的日子,那叫吃饭,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兄弟只求一点,就是活下去。”他倒说的溜得很。 “那行,今天我给你们用羊肉炒个甜椒,再烧个兔子,然后呢,再给你们一个炸个大鸡腿,怎么样?”陈丽娜于是说。 二蛋就跟把全村的老鼠吃完之后,还饿了三个月一样的两眼发亮:“妈妈,我因为想你,昨天晚上真的一夜没睡觉。” “是想我做的饭吧?”陈丽娜说:“赶紧劈柴去。” 她把甜椒篮子递给了聂卫民,让他给自己摘甜椒,就问开了:“甜甜的事儿,究竟是咋回事,我估计你比别人清楚,否则的话不会这么闷闷不乐,跟我说说,行不?” 聂卫民摘着只甜脚,十四岁的大小伙子了,突然两眼一红,声音轻轻的,就叫了一声:“妈妈!” 孩子肯定有难言之隐,但是,不好意思说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