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蛋,抱着妺妹出去玩;对,去你冷叔叔家,不要再给你妺妹喂糖了,你们把糖吃完,一会儿坐床的时候,新娘子吃啥 新房里一团乱,陈丽娜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聂工下了班,就赶过来帮忙了:“新郎官儿呢,这屋子里怎么就一群妇女?” 陈丽娜说:“甭提了,本来他说今天可以休息的,但是吧听说炼油厂那边有个女的报案,说看见有人在挖管道,他就又跑了。 好吧,油耗子才是于东海的新娘,因为除了油耗子,见谁他也没这么勤快。 聂工把妹妹抱起来丢几丢,这个绵乎乎的小丫头,真正是叫聂工牵肠挂肚 见安娜挺着大肚子,站在梯子上正在往墙上挂花儿呢,聂工连忙说:“安娜你放着,我来吧。 墙上贴上大红喜子,床单被套全是毛纺厂新出来的,质量最好的正红色布面。桌子上呢,摆着结婚证,这座新房,就算是布置完了。 杜医生今天有两台手术,下了手术就直接过来了。 “小杜,明天你是新娘,今天你就不能来武装部了,快到招待所呆着去,那边有人陪你呢,我从1号基地请来的小姑娘,给你做娘家人,快去。 “但我这怎么好意思啊,难道我就这么看着,让你们替我忙 “我们呀,特别乐意帮忙。“安娜笑着说。 杜医生一看新房布置的那叫一个热闹,只好回招待所,安心做个新娘子了。 这不冷奇来了嘛,进门就在喊:“冷卫星,爸爸来啦。 妹妹一听最爱的爸爸来了,立马就两脚一蹬聂工,往冷奇的怀里扑了。 好吧,聂工在这件事上,那等于是输的一塌糊涂,因为,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只要冷奇一到场,聂卫星的眼里就没有他 “看人办婚礼,高兴吗?”陈丽娜问聂工和冷奇两 聂工点头:“高兴,你说也奇怪啊,这花红的那么俗气,但贴起来,人心莫名的就高兴了。 “就你们没出息,给我们连个婚礼也没办过,要说这矿区谁是真男人,还就数人于公安。”陈丽娜刻薄着呢。 冷奇一听,就问聂博钊:“你不会也没办婚礼吧? “当时急,就走了个过场。”一人一碗臊子面的事儿,陈丽娜的彩礼,三只脸盆,三个牙刷。 冷奇说:“我也是,不过我是急着要入洞房,所以就没办。 事实上,他还是怕部队上,结婚又离婚的,影响不好。再说了,冷奇和聂工,这一起长大的哥俩,心态也出奇的一致,结婚嘛,重要的是睡一张床上,形式真不重要。 陈丽娜还没说啥,安娜笑着说:“书记,你说咱姐俩是不是一样的命啊,男人看咱们就觉得不值钱,我结了两次婚,一件红衣裳都没穿过。 冷奇当初和马小芳结娪,还没到大饥饿的时候呢,海摆了好些桌,光入洞房就闹塌了两张床。 再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