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气能怄的,她缠住他的腰心里充满了离愁。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陶陶别怕,花婆子跟安妈妈都在,等你生产前,我就把你接到医院去。” “那你早些来看我,我心里不踏实。” 顾扬骁很愧疚,这个时候就让她怀了孩子实在是不明智的,可是人生总有点意外,不是什么他都能掌握的。 就像当年顾老帅跟他说的话,“你想拥有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一些东西。扬骁啊,你一路走一路抛,也许有一天你发现你手里拥有的根本不是你想要,而你曾经扔掉的却是你再也捡不回来的。” 陶陶是他在意的,是他想一直往前走也不远抛下的,所以他一定要近几年抓住不放。 顾扬骁来的时候有个了晴天,可从他走后又开始下雨。 绿璋的心情也跟这雨天一样,阴暗潮湿。 一帮人纷纷使出看家本事哄她高兴,打麻将、斗牌、绣花、讲故事都不管用,直到花婆子说孕妇不能不开心,会影响到孩子,绿璋这才勉强跟他们玩乐起来。 不过,还是出事了。 那天晚上大雨如瓢泼,伴随而来的是闪电惊雷,仿佛走到了世界末日。 碧波春草倆丫头陪着她正在灯下聊天,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主仆三人不由的一慌,还是绿璋先镇定下来,“碧波,去看看是谁。” 碧波拿着灯去开门,刚好一道闪电劈过来,在开门的瞬间打在了门外人的脸上,吓得碧波嗷嗷叫。 “是我,安昭。” 碧波这才放下手,“安,安小爷。” “我要见大小姐。” 绿璋忙叫他进来,“安昭哥哥,进来。” 他却说:“大小姐,劳烦您走到门口这边,我满身的泥,别弄脏您的房间。” 绿璋只好让春草扶着过去,果然看到了安昭身上全是泥水。 “这是怎么了?” “我们在外面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竟然是顾茵二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绿璋确实是愣住了,“她不是成亲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安昭皱皱眉,“我看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现在一直嚷着要见您,您看……” 绿璋想,大概是顾茵受不了大牛家,从他家跑出来了,不过她这是来求救还是寻仇就不得而说了。 安昭又说:“依着属下的想法,是把她给扔的远远的,谁知她安的什么心。” 绿璋摇摇头,“还是见一见吧,顾茵这个人极有韧性,见不到我是不会罢休的。再说了,这样的天气把她给扔到荒山里,她不是死路一条吗?她虽不好,却也是爹的女儿。” l听她这样说,碧波忧心不已,“小姐,您的身子瞒不住。要是给二小姐看去了,她还不到处乱说吗?” 绿璋微微一笑,“我自然不能给她看到的,山人自有妙计。” 顾茵给人带着去洗了一个澡,把满身的污秽给洗净了,换上一件茜红色丝葛裙子。 摸着身上柔滑的料子,她以为永远再穿不了这么好的衣服。 给送到黑山头那户人家,虽说大牛的爹在村子里是村长,但家里住的拥挤吃的也不好,虽说顿顿有肉,那都是给男人们吃的,她们女人能吃点剩汤剩饭就不错了。 虽然大牛疼她,可她名义是个妾,那个胖母老虎千方百计折磨压榨她,顾茵这才知道她以前那所谓的苦日子有多好。 她苦她恨她怨,可现在又有谁能承了她的这些痛去? 当天趁着大牛不在,她又给胖女人修理了一顿,冒着大雨跑出来,她想到了绿璋的庄子在这里,就跑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来求救还是来泄愤,反正这里是她唯一一个能投奔的地方,毕竟她手里还握着最后的一点武器。 等安妈妈把她给带入了小花厅里,她看到了一副山水画屏风,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