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榻里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被褥道:“上来,我给你暖被窝。” 涂灵簪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爱到连眼神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片刻。 她脱了冬靴,合衣爬上床,与李扶摇面对面的看着,目光如丝如线,缱绻万分。 李扶摇又倾身吻了吻她颤抖的睫毛,低笑道:“天还未亮,睡会罢。” 涂灵簪摇摇头,万分不舍道:“让我再多看你几眼。我怕我一觉醒来,又会将你忘记。” 所以你才睁着眼半宿,不肯入眠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酸漫上心头,李扶摇与她两额相触,十指交缠,低声道:“无碍,睡吧。不管你忘了我多少次,我都会让你再次想起我。” “这么自信?” “就有这么自信。” “扶摇。”涂灵簪倚在他怀里,唤他。 “嗯?”李扶摇如同高贵的猫儿,拖长语调,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落在李淮手中时,你是真的打算将江山拱手相让么?”她喟叹一声,眼眶酸涩:“玉玺只有一个啊,你怎么舍得。” “阿簪也只有一个啊。”李扶摇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顶,笑着回答。 仿佛一片羽毛划过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涂灵簪简直快溺死在他的温柔里。她疲惫的闭上湿润的双眼,嘴角却挂着一抹幸福的笑意,低低的笑骂一声:“昏君。” 李扶摇低头望着怀中的她,心想:嗯,我是昏君,所以才引咎退位了嘛。 而一夜未眠的涂灵簪嘴角含笑,已是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 天亮后,涂灵簪一张眼,便看见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睡颜。 视线迷迷糊糊的落在他浓密的剑眉,欣长的睫毛,高挺的鼻,以及淡色的唇瓣,最后他落在敞开的蜜色胸脯上……涂灵簪微窘,忙挣开了他温暖的怀抱,手足无措的穿鞋下榻。 怎么回事,明明昨夜她是睡在自己房中的,怎么一觉醒来,便跑到这个男人的床上来了! 莫非自己有夜游症? 李扶摇的手无意识的在床上摸索一番,没有摸到她柔软的身躯,这才极慢极慢的睁开双眼,朝她露出一个俊朗的笑来,用刚睡醒的沙哑嗓音道:“早,阿簪。” 见到他这副慵懒餍足的模样,涂灵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将手覆在左胸,点头轻声道:“早。” “还记得我是谁么?” “李扶摇。” 李扶摇满意的点点头,在榻上撑着下巴看他,敞开的胸襟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你可还记得,我们昨晚做了些什么?” 见到他如此暧昧的神情,涂灵簪没由来一阵心慌,视线飘忽半响,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扶摇叹了一口气,故作委屈道:“昨晚半夜过来,强行与我同榻而眠,还说会对我负责的,不记得了?” 啥……啥?! 涂灵簪简直震惊:对伤患下手,原来我是这么禽兽不如的人么!! 看到她脸红无措的模样,李扶摇心情大佳,趴在榻上呵呵的笑出声来。 涂灵簪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戏弄自己,忙干咳一声:“我、我回房梳洗。” 说罢,她挥挥手,一溜烟跑了。 不管怎么样,莫名其妙从一个男人的榻上醒来,还是相拥而眠,已经够令人惊悚的了。 涂灵簪跑回自己房中,猛地关上门,又上上下下将自己检查了一遍:还好,还好,衣服都还在。 不过,好像曾经有谁对自己说过:真心爱一个人,是甘愿跟他同榻而眠,再宽衣解带、坦诚相待,是要生小孩的…… 想到此,她老脸一红,忙甩了甩脑袋,制止自己在胡思乱想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