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安澜的办公室中,顾清明有些无奈,同时也有几分无力。 安澜的办公室,一如其人,简洁清冷,除了必要的办公设置,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就连沙发还是三年前他让杜齐从自己那里搬来的。 刚硬的风格,没有女人该有的柔软,一如她的心。 安澜的心中,只怕除了她的执念,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住吧? 他心疼她,却又无能为力。 轻轻叹息一声,顾清明垂眸摇头。 安澜刚踏入办公室就听到了那声轻微的叹息,第一次口比脑快,她询问,“为何叹息?烦恼什么?女人还是事业?” 话音落下,顾清明愣了。 这算是安澜与他开玩笑嘛? 明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 安澜开玩笑,简直就是…… 顾清明想了一个十分贴切的词语——惊悚。 “不为女人,也不为事业。”顾清明轻笑,“为你。” “为我?左右不过一个人,我有什么好叹息的?”安澜对他的话不甚赞同。 她有什么好值得叹息的,左右不过是老样子,为了那一点执念而拼搏的老样子。 “澜澜,安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顾清明的视线落在安澜身上,想要在她身上窥探出什么来,然而,他失望了。 安澜,她太过平静,甚至比以往还要平静。她太会掩饰,甚至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陌路繁华而已,无论他们如何挽救,终究抵不过最后的覆灭。”安澜倒了一杯水,把水杯放在办公桌上,接着她坐下,若无其事地翻开文件,“他们只是最后的挣扎,无力呻吟而已,你相信吗?” “相信。为何不信?” 安家,的确已经走到尽头了。 关于安家的事情,安澜不欲多说,顾清明看得出来,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澜澜,听说你结婚了。”话语十分肯定。 “四月十三日领的证。”安澜没有否认,大方承认,这种事情早晚是要昭告天下的,没有必要隐瞒。 她又不是什么国际影星,已婚的身份会影响到自己的事业。相反,对她,已婚身份或许还能带来不少便利呢。 “方便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叶辰歌。” 顾清明皱了皱眉,声音有些不自然,“叶辰歌?帝都的太子爷,叶家叶少?” 安澜点头。 “澜澜,你这是胡闹!”顾清明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甚至有了几分疾言厉色的味道。 自从两人相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责备的口吻呵斥安澜。 “理由。”话语简洁,何为胡闹,她要知道理由。 安澜太过平静,顾清明升起的怒气不由得压下了几分,他拿起安澜倾倒的水杯喝了一口,“你知道叶辰歌的身份吗?” “知道。”帝都叶家的独子,帝都太子爷,sk集团的总裁,a国经济风向标,a国最年轻的上将,下一任长官继承人。 每一个身份,都是普通人不可企及的高度;每一个决定,动动手指,帝都就会震慑。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与他结婚?” “交易。”话语简洁,没有任何隐瞒。 顾清明差点被安澜的话气笑了,他嘲讽勾唇,“澜澜,你知道叶少与秦家秦若的事情吗?” “不知道。”与她无关,她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你就与他领证结婚?”顾清明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甚至带了几许呵责,“澜澜,你太任性了!” “何为任性?”安澜对他的话不赞同,“我们两个只是交易而已。他帮我对付安家,我帮他阻挡家族的逼婚,一向交易而已,何必在意其他。” 顿了顿,安澜接着说道,“至于秦若,我不认识,也不关心,她与我无关。” 是真的无关吗? 这句话出口,安澜的心猛然一抽,那种酸涩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苦涩不堪。 这是何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然而,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秦若,这个名字,她好像不止一次听说过。 帝都秦家吗? 看来,事情真的有趣了。 安澜的话,让顾清明颇为恼怒,可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劝解,只能独自一个生闷气。 “你——”顾清明急躁地踱来踱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那就不要说了!” 顾清明,“……”无话可接。 安澜话语不多,但从来都是十分犀利,可以说是金口玉言,每次开口,都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