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高兴高兴,然后咱再进门,可不就顺溜儿了?” “那….” 陆锦犹豫不决,石头似乎看穿了他,将胸脯拍的震天响,“公子放心!小的回去就交代人盯着点儿,要是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向您汇报!” 陆公子悬着的心稍微落了一些,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家去了。 直到月上柳梢头,陆锦才迈进了陆府的大门,前头的管事立马迎上来,躬身低语,“老爷今儿不高兴,公子可得当心着点。” 陆锦点点头,谢了他提醒之意,转身去向父亲陆远问安。 “又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陆远拉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不过才中了举人,别觉得多能耐,我要不提醒你,那尾巴翘就天上去了!傻小子,你的路还长着呢!” “孩儿知道,多谢父亲教诲。”陆锦暗暗吐吐舌头,敷衍了事,“天色已晚,父亲早些歇着吧,孩儿这就告退。” “急什么?”陆远瞪他一眼,将茶碗重重磕在小香几上,“我还有事儿没说完呢!” “是,”陆锦退在一旁,恭敬道,“不知父亲,要和孩儿说什么?” “户部蒋尚书很看中你,他那儿还缺个检校,虽是九品,倒是能磨练人,以后升的也快,蒋公早上和我来说这事儿,我替你应下了,明儿一早点卯上值,好好干,别给你老子丢脸!” 陆锦:“…父亲,…孩儿想入国子监继续读书考功名,那不是….” “小子,别读书读傻了,国子监教不出你更多的东西,纯粹是浪费时间!早入仕途早占先机,你要真有读书的心,为父自会替你找个好先生教你,杨太傅你总知道吧?那可是今上的老师,他如今赋闲在家,不如过两日我再找个时间去拜访他,替你打问打问。” 陆远是行伍出身,最见不得文人满身酸腐,总担心他唯一的儿子陆锦将来也变成那样,所以乍闻陆锦想入国子监,他就有点来气。 陆锦彻底没脾气,他宁愿花时间和绫子姐姐在一起,就像从前那样,整日粘着她,形影不离,这下倒好,才和她见了面,却又没时间再去找她了。 垂头丧气回了自己的落梅轩,石头和来福马上跟在后面追着,“公子,老爷跟你说什么了吗?怎的这么个表情啊?” “还能说什么?让本公子明儿一早去户部点卯。” 陆锦端着苦瓜脸,愁眉不展。来福石头安慰两句,忙替他预备热水准备沐浴,落梅轩外院有个妙龄丫鬟名叫红玉的,打扮的花枝招展,趁着眼下没人,瞅准时机穿过回廊,袅袅婷婷进得房内,将一盏银耳燕窝羹,款款放在八角雕花梨木桌上,娇言细语道,“公子累了吧,趁热喝,这可是奴婢精心熬了一晚上的。” 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闯入了陆锦的鼻尖,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你是谁?…不是,谁让你进来的?我都说过多少回了?管你什么丫鬟婆婆,没事儿别往我这儿瞎跑!都听不懂是怎么了?” 他心里不快,忍着没发作,传自己院里的白管事过来,又叮嘱了一番,“看紧点,再放进来,可别怪我不给白叔脸面,到时候自己去领板子!” 白管事瞪了红玉一眼,“还不快谢过公子饶恕之恩?!” 红玉当场跪下,臊的满脸通红。她今儿悉心装扮,就为着爬上陆家小公子的床,从此一飞冲天。陆公子院里的白管事是她亲舅舅,一直在替她找机会。话说白管事前几天早上进了陆公子的房,看见小厮将雕花紫檀榻上的锦缎被褥全扒拉下来,准备送去洗,他不慎瞧见被褥的某些地方,给浸湿了,作为过来人,立马看出问题的所在: 陆锦是京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啊,何苦憋着委屈自己? 于是白管事觉得机会来了,打算让亲外甥女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好提携她一把,这才有了今晚的安排。 甥舅俩的盘算陆锦自然不知道,可是红玉的这种行为他十分厌恶。打发了这两人,连带着银耳燕窝羹也赏给了石头,石头乐呵呵的,一气儿喝下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面红耳赤鼻血横流,陆锦着实给吓坏了,传了府医来看,之后石头就给几个小厮按住泡在冷水桶子里,泡了大半晚上。 “一起子混账东西,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作怪,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陆锦气得咬牙切齿,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