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了块野猪肉,哪想得到小女人会想那么多。翌日就要拔营回宫,萧珩专门拿出时间带着白筠筠去林中体验打猎。 白筠筠挺兴奋,骑马她会,射箭是真不会了。以前顶多玩个飞镖,还是往墙上扎针的那种。 两人同乘一匹马,萧珩手把手的教她射箭。一个前胸一个后背隔得再近不过,贴身贴的没有缝隙,一擦一磨,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火热…… 那也不能在马上胡来,四周可都是侍卫。 每到一处,林中的鸟儿便成片的逃命。两人有说有聊,很是惬意。只是小女人平日里聪明的很,今日却是一箭也射不中。 萧珩了然,宠溺的笑道:“筠筠不忍心射死飞禽走兽。” 白筠筠也随之一笑,并不否认,只道:“是不忍心亲手杀死它们,不过臣妾也不是个善人。” 萧珩一挑眉,“怎讲?” “臣妾虽没有打杀猎物,可皇上昨日亲手烤制的野猪肉臣妾也吃了,还吃的挺香。可见,臣妾上没有仁善到不吃肉只吃菜的地步。” 萧珩大笑,这话实诚得很。若是换做别的嫔妃,怕是要讲一番如何仁善如何不忍了,说不定还会落几滴泪。 小女人往他怀里一靠,慵懒道:“臣妾虽不是善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坏人。人家不来惹臣妾,臣妾断断不会主动招惹。”摸摸他的手背,继续道:“臣妾一颗心日夜都在萧郎身上,哪来的闲工夫去记挂别人,只有记挂萧郎。”好话是不要钱的,天下收买人心最实惠的东西。 萧珩轻吻她的额头。她对他的牵挂,尚且不如他对她的多……看在甜言蜜语的份儿上,萧珩也不计较,左右他爱听的很。情话这东西不是膳食,多吃有益。 “筠筠昔日在家里受苦了,你可有外祖家的消息?” 白筠筠想了想,“臣妾并没有外祖家的消息。许是母亲亡故的早,又与父亲不和,外祖家便失去了联系。” 不知他为何突然想到问这个,不过外祖家确实没有什么消息。既然说到了此处,白筠筠借机表白一番。 “对于侍郎府,臣妾不过是他们借以攀附权势的纽带。爹爹在家中尚且如此糊涂行事,在朝中想必也不会是贤臣。天下虽然讲究个‘孝’字,可是臣妾的父亲是个拎不清的,臣妾听从自己的心。” “皇上对臣妾百般厚爱,臣妾心里怎会不知,愿用所有以报君恩。臣妾以后没有爹爹,没有侍郎府,没有兄弟姐妹,只有皇上一个人。” 这话说到了萧珩的心坎里。上一辈子,她为白岑做牛做马当细作,最后不得善终。这辈子,他最怕的就是她同上一辈子那样,一味的愚孝,一味的听从白岑的指挥。 萧珩紧握她的小手,耳边沉沉道:“朕不会辜负筠筠。上辈子不会,这辈子也不会。” 上辈子? 白筠筠轻笑摇头,这个男人也会说这般的情话。上辈子她还站在讲台上面对万千听众侃侃而谈,还辛苦还着房贷呢。 上辈子谁认识谁…… * 回皇城那日下着毛毛细雨,空气十分湿润。白筠筠惬意的躺在马车里打着瞌睡。 中午停车用午膳的时候,小路子一脸故事的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小主,福公公被打了。” 嗯? 白筠筠睁开双眼,瞬间没了睡意。福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第一红人,若是挨打必然是犯了大错。“可知因何事?” 小路子瞧左右无人,说:“具体内情奴才还没打听到。只知道福公公被打了三十大板,后背都打出血来了。皇上很生气,下令不准用药。福公公现下就在最后面那辆车里趴着咧。” 嘶……这得犯了多大的事。 小路子问道:“小主,可要奴才去看看么?”福公公身份不一般,雪中送炭有时候比锦上添花的强。 春杏探过脑袋,满脸的担忧,“还是别去了罢,皇上这么生气,可别连带了小主。” 春杏的话不无道理。白筠筠思忖片刻,嘱咐小路子:“车里有上好的外伤药,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过去,顺便打探一下是什么缘故。做事小心些,别被人抓住短处。” 小路子拿了外伤药,一溜烟儿的消失在马车前。 春杏犹在担心,噘着嘴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