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松一些无妨。” 邵箐尴尬,不过他好歹是关心自己的,含糊应了,回头自己却照旧操作。 稍忍耐少许时候吧,她对魏景还是很有信心的,不管什么屈阎王还是屈县尉,拿下必应耗不了多久。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还是谨慎些的好,毕竟暂用的是杨拟身份,以免横生枝节。 一行人出了酒馆,在平陶城中四下走动。 平陶是大县,愈二万户,城池坚固,附近有多山林,能隐私兵;最妙的是和二蛮族比邻,很容易引发冲突。冲突有了,增征县兵乃正常之事,如今这县令,军政二权集一身,是直掌兵卒的。 民风彪悍很好,反倒是那些柔弱温文魏景才不喜,彪悍者训好就是一支悍兵,对比起来后者就倍显先天不足。 总的来说,他尚算满意。 “我们去看看那屈府和县衙。” 接下来就该考虑解决屈县尉的事了,魏景一转身,往城中央而去。 据闻这县尉屈府就在县衙隔壁,挺好的,也不用跑两处了。 邵箐是这么想的,只是到了地方后,她吃了一惊。 紧挨着的两座高门建筑,只是对比起左边喧嚣热闹登门者络绎不绝的屈府,右边那官衙就要冷清太多了。 只有两个身穿皂服的捕掾守在大门外,百无聊赖,漫不经心。 这官衙不但冷清,还很有几分陈旧,近些看大门红漆许多裂纹甚至剥落,望进去中庭地面青石的缝隙长了不少杂草,瓦片黯淡,墙面泛黄,明显久未有曾修缮。 邵箐暗暗咋舌,这官衙看起来日常没怎么用啊,难道处理公务都在屈县尉家? 县令离任就会另行派遣,而且有就任限期的,这平陶县没了县令最多几个月吧? 这县衙怎么这个样子了?前县令过的是什么日子? 魏景淡淡看过,情绪未有太多波动,他身后诸人也提前做过心理准备,面上也未露异色。 他吩咐寇玄:“稍候,你来此传信。”一行人回了酒馆之后。 新任县令抵达,这作为下属的县尉县丞等等属官,出迎才是正常操作。 寇玄连忙应了一声。 “回去了。” 魏景缓声对邵箐说,邵箐应了一声,收回眺望那边敞亮簇屈府的目光,随他离开。 诸人刚转身,忽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只见县衙另一边的拐角后,转过数骑快马,“哒哒哒”往这边疾奔而来。 当先一骑上是个红衣银冠的青年人,约莫二十来岁,他肤色白皙相貌清隽,可惜一脸倨傲完全毁了这副好皮囊。 马速很急,有行人避让慢了一拍,红衣青年毫不犹豫扬起马鞭,狠狠一抽。 “啊!” 行人惨叫一声扑出去,随从“呸”了一口,怒骂道:“挡道的贱民,还不滚!” 一切变化来得太快,邵箐一行距离几骑其实极近,方才那人就在七八步外被鞭打的,红衣青年解决一个,接着又一鞭往这边挥来。 鞭声嗖嗖,身边的行人惊叫躲避,邵箐倒没多害怕,果然,腰间一紧,她已经退至安全范围。 “咦?” 比起狼狈的行人,魏景和邵箐从容不迫太多了,利索的挪移让人眼前一亮。红衣青年惊讶之余,又甚感兴趣,一勒马缰,扬手用马鞭一指:“你二人……”过来我瞧瞧。 “啊啊啊!” 话未说完,他胯下正长声嘶鸣停下的骏马突然一个趔趄,颠了顛,一个站不稳竟连人带马直接摔下。 这一摔很重,直直将红衣青年整个抛起,“砰砰”两声,一前一后落地。 碎银子打中马蹄后,魏景收回手,冷眼看着正痛苦哀嚎的一人一马。方才十分嚣张的红衣青年脸朝下着地,下半张脸都是血,他蜷缩着呸呸两声,直接吐出两颗齐根折断的门牙。 “我们先回去吧?”邵箐扯了扯魏景的衣袖。 这红衣青年明显是屈府的,那边几个守门见状大惊,一边往府内疾呼,一边急奔过来了,行人惊慌躲避,现场立时混乱一片。 这人确实招人烦,但无需急于一时,以后一起算总账就是,不必为此扰乱己方的计划。 魏景收回视线,携邵箐离开,寇玄等人忙急急跟上。 “三公子,三公子!” 随从守门急急将人搀起,连声询问,那红衣青年即屈三公子屈乾捂着嘴巴:“唔,好疼呜,是谁?是谁?!” 他这马,可是仔细选取的,骑了二年,从未出过岔子,这肯定是有人暗算他! 他大怒,忍着疼不忘左右睃视,忽想起方才那个身法极漂亮的青年,他眉毛倒竖,倏地看过去。 魏景携着邵箐,已转身走出一段,屈乾眯着眼睛越过人群,突然眼睛瞪大:“美人,是个美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