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新同僚,那更应该来一趟了。 然初次照面,二人大吃一惊。 “门客”季桓三旬有余,方颌阔口,神态举止从容有度;“家卫”头领韩熙张雍陈琦三人或精瘦或魁梧,相貌不同却俱目光迥炯,行动敏捷想必身手颇佳。 这四人风尘仆仆,但一看就知不是庸碌混日子之辈。 还有后头这数十名“家卫”,一律精神抖擞,秩序井然,明显个个都是好手。 庄延叹:“我观县尊气度,便知非小族出身,果然如此不假。” 这数十家卫,可不是小户乡绅能培养出来的。 魏景道:“家道中落,说来惭愧。” 他本人一看就非普通人,刚好又从中原贬到西南来,于是就编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借口,寥寥几句,让人脑补他和邵箐家是因政治斗争失败而遭了祸的。 既然这样,有些底蕴仍在也属正常,韩熙等人出现也没太让人惊诧。 庄延笑着应了句,忙和寇玄一起上前,与季桓四人见礼。 “在下张功,字伯言,日后还需文珪文长多多指教。” 说话的是季桓,他们用的当然是商议好的假姓名。韩熙自称许信,张雍自称严华,陈琦自称沈良。 这四人或笑意和熙,或从容有度,又或举止粗豪却爽朗大方,反正分寸掌握得极好,初次与平陶诸人交谈,就给人一个相当不错的印象。 寒暄几句,庄延笑:“改日必要与诸位痛饮三百杯,促膝长谈。” “哎,三百杯可不够。” 张雍哈哈大笑:“得上大碗,我们痛饮三百碗!” 季桓摇头笑:“公恕啊,三百碗下去,你也不怕撑破肚皮?” 众人齐齐大笑。 这初次会面,相当之和谐,庄延笑罢,转向上首拱手:“县尊,还有些要紧公务,且容我先退。” 寇玄紧随其后。 庄寇二人十分体贴,看着差不多了,就告退让久别的双方说话。 魏景颔首:“去吧,我今夜设席,届时再畅饮叙话不迟。” 庄延寇玄等很快退下,偏厅只剩下自己人,候着的平嬷嬷就先请了张陈二人的家眷往后头安置。 至于数十青翟卫,魏景随意点了几人留下,余下的吩咐也先一起去,他后面再作安排。 此处空旷,捕掾小吏随时可能出现,并非说话的好地方,魏景站起往外行去,众人紧随其后。 至外书房,他率先推门而进。 季桓四人跟随,至于剩下的几名青翟卫,十分熟练地分散在门前屋后站定,无声守卫。 …… 季桓四人一边打量四周环境,一边随主公前行,他们此行要避人说话的,见入外书房也不诧异,然诧异的是,这主公的外书房内,竟还有一名年轻女子。 隔扇门推开,季桓前脚跨入,余光竟见一青衣女子端坐于案后,正垂眸提笔,书写些什么。 登时他就是一愣。 男人的外书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心脏部位,任何人等都不可轻进的。他的主公什么身份?从前无故接近者一律立斩的。 想起魏景那句“敬她如敬我”。这,这难道是主母?王妃? 果然,那青衣女子听得门响,抬起头来,笑道:“夫君。” 绿鬓如云,肤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