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他面有歉意, 邵箐却半点不在意,就着庭院石灯幢映过来的灯光,忙仔细打量他。见魏景虽浑身干涸的褐红,却都是从外喷溅上去的,他无伤。 她欢喜极了:“你无事就好!” 谁还嫌弃他呢? 一颗心彻底放下,邵箐仰脸冲他一笑,展臂,主动大力回抱他,迎接他。 他在外浴血奋战,为的是二人。 她丝毫不嫌弃他满身血污,纤细的双臂环绕过他的窄腰,大力拥抱着他,下一瞬,她温顺垂头,娇嫩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隔着冷硬冰凉的甲片,魏景能清晰感知那种柔软炙热的温度,这一瞬有种什么在胸腔中炸开,几乎是同时,他大力回抱她。 很紧很紧,仿佛要将她镶进躯体内。 “阿箐,阿箐。” 他低低呢喃几句,俯身亲吻她,很用力,须臾稍分,定定凝视她迷离的水眸片刻,再次亲吻。 情潮来得又急又猛,魏景抱她进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卸下铠甲,与她合二为一。 他甚至来不及进入内间,也来不及替她宽衣,将她放在在一张楠木圈椅上,迫不及待大开大合。 “啊!”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凶猛急切,邵箐骤不及防,根本跟不上,她仰首蹙眉,闷哼一声,一双玉足绷紧至极致。 “阿箐,阿箐……” 他俯身,拥抱她连声轻唤,那一双玉臂动了动,最终攀上他的脖颈,与他回抱,与他交颈。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心头,他忘却所有,只垂首寻着两瓣红唇,与她深吻。 …… 邵箐不知道魏景为啥突然就兴奋了起来,跟磕了药似的,连着来了两回,出闸猛虎般全程不带歇一口气。 感官上的刺激堆积到了极致,最后她一度晕厥过去,好在他心里一急随后就结束了,她才缓缓苏醒过来。 她是趴在衾枕上的,回头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喘道:“怎,怎么了这是?” 他还没洗澡呢? 邵箐十分嫌弃地嗅了嗅,幸好天气不热,没馊,不过下不为例了! 魏景轻轻笑道:“我现在就洗。” “累吗?” 室内没有燃烛,月光从窗纱中筛进,他的侧脸朦朦胧胧,那一双平素锐利的黑眸此刻闪映着光,很柔很柔。 柔化了他的眉眼,柔化了他的五官。 忽有一种不知名感觉翻涌而上,恍惚间,似乎有什么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意料。一丝不知所措涌上心头,但邵箐来不及细细品味,鏖战两场她精疲力尽,只嘟囔一句“当然累”,阖了阖眼,就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睡吧,睡醒我们再去上庸。”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 邵箐睡到次日中午才醒,睁眼天色大亮她一惊,战时实在太不应该了,她念叨魏景两句,忙忙爬起床。 “醒了?” 人经不起念叨,一念叨就来了,魏景推门进屋:“正好用午膳。” 邵箐七手八脚穿衣梳洗,不忘回头瞪了他一眼。 “阿箐。” 他从后抱住她,不忘解释昨夜:“我昨儿洗过了,我们一起洗的。” 还有这事? 邵箐愣了半秒才明白他说什么,瞪大眼睛。 昏睡中任人摆弄,自己全程一点不知,即使这人是夫君,且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脸皮还是烧得厉害。 邵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用巾子胡乱擦擦,转移话题:“好了,我饿了,咱们快点用膳吧。” 她忙不迭追问:“上庸攻下了吧?” “嗯,昨天入夜攻下的。” 她说饿,魏景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忙唤了膳,牵她往偏厅而去。 “我们用了午膳就启程去上庸。” 相比起平池,上庸城高池深,毫无疑问被选为大军临时驻扎地。魏晋一大早就起了,和季桓等人上午安排好平池诸事,下午正好出发。 那宜早不宜迟了,两地相距八十里,就算有官道时间也赶,入夜前赶到最好。 嗯,正好观察观察上庸城的情况。 邵箐是这样想的,季桓庄延等人也是这么想的,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上庸城的情况很有些出人意料。 流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