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知道。 但是如果把此事说了出来,就意味着大家都知道陈国公是擅自离京入军队的。 因此,两人都一脸茫然,“臣不知道皇上指的是哪件事。” 皇帝显得很失望,冷冷地道:“你们在东浙的时候,没见到陈守业吗?” 苏意心中一沉,道:“回皇上,有看到国公爷,他与我们一同攻入东浙王府,且奋勇杀敌,身受重伤!” 皇帝怒道:“他并未得到旨意,且有官职在身,擅离职守,私自跟随军队前往东浙,是违反军纪,擅违军法着,甄士安,你说该如何处置?知情不报者,又该如何处置?” 甄士安和苏意连忙跪下来,甄士安脸色也有些微变了,他道:“皇上,国公爷这次确实是随军而去了,只是元帅和臣等都以为他是奉了密旨去的,并不知道他是私自行动,因他一直都是先潜伏在军中,直到大战开始的时候才露面,元帅也不知道他来了。” 甄士安没法子,只能先保住瑾宁。 瑾宁是元帅,皇上震怒,她便有知情不报之罪。 苏意也道:“是的,皇上,甄将军所言不虚,若不是皇上说,臣等也不知道国公爷是擅自入军的。” 皇帝对这话自然不是全信,但是总不能迁怒他的两员大将,这一次冲二人发火,只是警示提醒。 他冷冷地问道:“陈守业如今何在?” 苏意回答说:“回皇上的话,国公爷在东浙一役重伤,回到城外,便吐了几回血,无法再移动,唯恐伤了性命,因此,臣暂时把他安置在臣的别院里养伤。” 甄士安看着皇帝的脸色,见他听到陈国公重伤似乎稍稍有些和缓,便忿忿地道:“没想到他竟不是奉旨前去的,他真是疯了不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幸亏是大胜了,若出了什么事,他便罪责难逃了,难怪父亲觉得此人憨直愚蠢,果真如此。” “是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为什么要去?”苏意也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皇帝听了两人的一唱一和,怒气消了一半,确实,这次大胜,且陈国公又因此受了重伤,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只是,到底有欺君之罪,若陈国公没有表态,只当无事发生,他何以立威? 因此,他淡淡地道:“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违反军纪便是重罪,你们二人只当不知道朕已了解此事,且看他伤愈之后,是否知罪,若你们露了此事,朕便罚你们一年俸禄。。” 这话其实就等同告知他们,你回去转告他,朕已经知晓此事,你若想从轻发落,最好是自己来请罪。 苏意和甄士安闻言,心中大喜,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俯首道:“臣等定保守秘密,绝不吐露一个字。” 这一年俸禄,自然是皇上的小惩大诫。 皇上有这话,其实就等于会从轻发落的。 此事,得迅速去告知陈国公才是。 只是皇帝却有心拖延,叫他们心中着急一下,先留了二人在殿内,又传了陈梁晖进来。 皇帝自然也是问同一件事,只是,陈梁晖先前告知过皇帝,说陈国公是回了乡下替母亲选坟地,换言之,陈梁晖欺瞒皇上了。 陈梁晖自然不敢像苏意和甄士安那样,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陈国公的身上,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招认了,“父亲因着母亲的死,对妹妹瑾宁一直耿耿于怀,妹妹自出生便被送到了庄子里,前年才回了京城,父女两人感情淡薄,近些日子才好了些,妹妹奉旨出征,父亲原先是不知情,是臣不小心说漏了嘴,父亲担心妹妹没上过战场,没有实战经验,忧心如焚,却又知道皇上命此事秘密行动,不敢入宫求旨意,只得偷偷追上去。皇上,父亲只是爱女心切,也唯恐她坏了皇上的大事,他明知道此去会被皇上降罪,可综上理由,他不得不去,求皇上念在他一片怜女的慈父之情,也有爱国的一片赤胆忠心,能从轻发落,臣有泄密之罪,请皇上重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