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这么点儿的血吗?” “莫非嫂子希望我真的死?”陈幸如反问道。 “不是……”李齐容看着她执狂的脸,“算了,早些休息吧,以后再想法子就是了。” 李齐容说完,带着人走出去。 一路走着,李齐容忽然恨声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夫人,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是从侍郎府中带过来的侍女翠儿。 “叫她自尽,也叮嘱过,事情办得真一些,可看她像自尽的样子吗?说话中气十足,比我还有力气,谁会信她自尽?事情闹得这样不大不小的,能成什么事啊?白白浪费了我的好计划,若闹得足够大,明日老爷子问起来,论起前情后果,老爷子是个爱惜名声的人,未必不能叫老爷子下令把她扶为平妻的,如今还弄得母亲记恨了我,真是没用。” 李齐容忽然站定了身子,眯起了眼睛,“方才陈瑾宁说的话多难听啊?她就是知道幸如是假自尽的,必定也是这样去回了靖廷,若是幸如是真的……” 翠儿道:“夫人,小姐怎么会真的自尽?方才您不也说了吗?她不过才流了几滴血,就怕死了。” “翠儿!”李齐容看着她,“你去弄点砒霜来。” “这么晚了,去哪里弄砒霜?”翠儿吓了一跳。 “你去找张掌柜!”李齐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翠儿犹豫了一下,便赶忙去了。 瑾宁回了宁瑟阁,靖廷在等着她,见她进来,问道:“如何?” “割脉是真的,但是自尽是假的,目的是要做平妻,你之前说,陈幸如曾试图跟你示好,是真的?”瑾宁问道。 “不知道真假,但是确实这样说过。”靖廷看着她,“她便是给我做妾侍我都不会要,我会与陈侍郎商量一下,看看如何送她回府,若她要面子,我可请族中亲戚过来给她致歉便是。” 瑾宁道:“我原先以为她还是之前的心思,可如果她对你也动了心的话,只怕不会愿意走的。” 瑾宁苦笑,靖国候夫人还真是好带挈啊,弄了这么一尊大佛在她身边。 靖廷道:“她想什么我不管,她本不该是我的妾侍,若实在弄不成,我就入宫请恩典。” “这事以后再商量吧。”瑾宁觉得新婚之夜说什么妾侍平妻的,着实是大煞风景。 靖廷点头,凝望着她,“是啊,以后再说。” 他牵着她的手坐下来,“你吃了吗?” “吃过了,和可伶吃过了。”瑾宁道。 “对不起!”靖廷有些懊恼,“今晚本该是我陪你吃的,只是两家一起摆的宴会,宾客多,一通酒下来,我已经半醉了,这又陆续地有人找我敬酒……我这才明白到外公为什么总找我喝酒,原来是要训练我的酒量,我当时还逞强以为他要找酒友呢。” 瑾宁笑了,“莫说你,我也以为是他酒瘾起找你拼酒呢,现在好点了吗?头还痛不痛?” “好多了,不怎么痛。”靖廷说。 “再叫小碗给弄碗醒酒汤吧。”瑾宁看他眼睛通红,脸色有醉后的青白,便知道他肯定还难受的。 “也好!”靖廷确实还是难受的,不想辜负了今晚。 瑾宁出去吩咐小碗去弄醒酒汤。 喝了醒酒汤之后,靖廷便觉得舒服多了,在床上盘腿运气,一顿吐纳之后,酒意便去了七八分。 瑾宁端过一杯茶水给他,“喝了。” “嗯!”靖廷就着她的手把水喝光,喝完之后,便眉目含情地看着她。 瑾宁放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