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循例问问,我自有说辞。” 果不其然,老爷子隔了一会儿便叫人请瑾宁过去。 瑾宁拾掇一下,便去了老爷子的屋中。 陈幸如和崔氏都在,陈幸如眼圈发红,脸上的指印清晰,看到瑾宁进来,便怨恨地瞪着她。 崔氏倒是没什么表情。 瑾宁依礼上前见过,然后道:“不知道祖父叫我什么事呢?” 老爷子神情威严,道:“少夫人,听姨奶奶说,你对她做出了诸多无理的要求,她不做,你还掌掴她,可有这样的事情?” 瑾宁问道:“不知道她说的诸多无理的要求,是指哪些要求?至于掌掴,确实是有的。” 老爷子沉声道:“动手打人,总归是不对的。” “祖父,我只问您一句,我叫姨奶奶倒茶,伺候沐浴,可有错?”瑾宁问道。 “这些都是奴才的活儿!”陈幸如怒道。 瑾宁厉声呵斥,“闭嘴,我与老爷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老爷子跟前,岂容你这般没规矩?” 一句没规矩,让老爷子脸色沉了沉,眸光淡淡地扫过陈幸如的脸,对瑾宁也和悦了几分,“她既然是靖廷的妾,你是正房夫人,她伺候你是应该的,她若不愿意,慢慢教便是,尽量就别出手打人。” “祖父,我打她一巴掌,好过日后她被人打死。”瑾宁沉声道。 陈幸如闻言,惊怒地道:“你胡说什么?谁敢打死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无道刁毒吗?” 崔氏也淡淡地道:“是啊,少夫人这话也说都太危言耸听了,这后院的妇人,还有人莫名进来打死?” 老爷子也不太高兴的,觉得瑾宁把他当傻子看待了,她不尊主母,顶多是没有规矩,无礼,打她一下,认了就认了,还扯这打死不打死的。 瑾宁却十分认真地看着崔氏,“祖母,可知道她是如何做了靖廷的妾的?” 崔氏一怔,这事,倒是听说过,只是,不甚齐全,便道:“知道一些,你冥婚入门的时候,她来了,跪下来说愿意做妾,还是靖国候夫人做的主呢。” 瑾宁道:“那祖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看不上靖廷,连正房夫人都不愿意做,怎么会愿意做妾?她是思慕靖国候,挑衅靖国候夫人,背地里说靖国候夫人年老色衰,性子刁毒,太后又护短助长了她的气焰,还说靖国侯早就厌弃了她只是看在太后的份上没有休妻,她这话被靖国候夫人听去了,靖国候夫人能不生气?所以,这才使了点儿计策,她下跪为妾,真是为靖廷妾吗?不,她是想做靖国候的妾,只是没想到靖国候夫人会这般惩罚她。或许祖父和祖母都觉得我方才危言耸听,但是,靖国候夫人是什么性子的人,想必祖父祖母也略有耳闻,她本是报复陈幸如的,我若不刁难她几分,自然就有人来收拾她,祖父祖母若不信的话,只管等着看便知。” 瑾宁这番话,无疑是把靖国候夫人给拖下水了,但是,她一点都不内疚,这坨陈幸如,是靖国候夫人算计了她,她当然不能置身事外的。 大周王朝,有两个女人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一个自然是龙太后,另外一人,就是靖国候夫人阿蛇了。 阿蛇原先伺候皇太后的时候,便连皇太后都敢怼,朝中不少大人都曾被她训斥过,且她也不是嘴皮子上磨磨便算的那种人,若真惹得她不高兴,她是直接上手。 所以,无论是朝中大人,还是京中名媛夫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老爷子听了这番话,又见陈幸如脸色发白,没有辩解之词,便知道是真的。 关于陈幸如得罪靖国候夫人的事情,他也是听过的,但是不知道其中细节,如今听瑾宁和盘托出,他当下对陈幸如厌恶到了极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