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别去了,明日还要早朝,老爷子明白的。” “父亲也去了?” “说是的。” “那我也去一趟吧,父亲明日也一样要早朝,想必事情不小。”靖廷起身穿衣。 他见瑾宁只穿了棉袄,又给她那了高领披风,再带护耳绵团,随手塞了她一个暖手小炉,这才出门去。 远远便见如兰阁灯火通明,有咆哮之声传来,听着像是侯爷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 进得院子里,里头的声音越发大了。 两人快步进去,只见陈幸如和李良晟两人跪在地上,老爷子和老夫人端坐高座,老爷子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老夫人也惶然惊骇。 江宁侯手里拿着鞭子,面容狂怒地要抽打李良晟,而一贯面容冷静的江宁侯夫人则拦住他,瑾宁和靖廷两人进来的时候,江宁侯夫人正哭着求侯爷手下留情。 侯爷大怒,一把推开她,怒气冲冲地道:“你还敢阻拦?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犯下此等淫乱恶行,今日我打死他,便当我从没有这个儿子。” 靖廷急忙上前拦开,“父亲,有话好好说。” 江宁侯看到靖廷,竟是羞得满脸通红,他连连长叹,“靖廷,你是不知道这逆子做了什么,他对不住你……真是打死也不为过。” 瑾宁愕然地看过去,才看见两人衣衫不整,陈幸如更是胸口都露出了一块,跪在地上冻得嘴唇都发紫。 至于李良晟,眼底尽然是茫然之色,触及她的眸子时,他眼底是惊痛而愤怒的,同时有一丝无地自容的羞辱。 瑾宁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底却道:这李良晟今生怎么回事?什么垃圾都大包大揽。 靖廷也明白了,他眸子如电般扫过陈幸如的脸,陈幸如却丝毫不觉得羞耻,甚至还抬起头倔强讽刺地看着他。 “你既然不放我在眼里,我便让你身败名裂。”她冷冷地笑了起来,“如今府中人人都知道你的妾侍偷人,偷的还是你的便宜弟弟,怎么?滋味好受吧?” 江宁侯夫人猛地抬头盯着靖廷,眸光说不出的怨毒。 “原来是你!”江宁侯夫人一贯高贵的面容,慢慢地撕裂成狰狞之色,“你做的好事!” 靖廷淡淡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江宁侯夫人不怒反笑,“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你们走你们的鼠路,为何要来 祸害我良晟?” “你是不是疯了?”江宁侯听得她怨怼的话,怒从中来,“这事你埋怨靖廷做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是你的儿子不安分。” “我儿子看不上陈幸如这样的女人,怎会无缘无故去她的屋中?分明是陈靖廷设计他的。” 江宁侯夫人护子心切,也顾不得其他,把矛头直指靖廷,“你说,到底是不是你设计良晟去她的屋中?是不是你在她屋中下了迷情药?” “我没有!”靖廷冷冷道,他不善辩解,因此,只说了一句没有。 江宁侯夫人怒道:“没有?她是你的妾侍,我听说良晟去之前,你刚从她屋中走了,你为什么那么恶毒啊?他碍着你什么了?你要这样败坏他的声誉?” 瑾宁听着这些话,知道她绝不是真的怀疑靖廷下药,她看得出是陈幸如下药。 但是,她必须指责靖廷,让江宁侯把愤怒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果然,江宁侯怒道:“你疯够没有?这事和靖廷有什么关系?是你教不好儿子。” 江宁侯夫人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侯爷,竟丝毫不退缩,厉声道:“是我没管教好,但是他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你就没责任了吗?” 江宁侯一扬鞭子,怒道:“好,本侯有责任,本侯今日就狠狠地管教,若打死了,便当没生过,打不死,也给他记一个教训。” 江宁侯夫人拦在身前,冷笑着,却笑出了眼泪,“我知道你从不曾心疼过儿子,你不待见我,所以也不待见他,你心里一直都是甄依,所以甄依生的女儿,你当宝贝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