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软绵绵的带着濡湿气息,弥散着细腻的果香,熟悉的引起她的颤栗。 苏白月开始不安,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她害怕,她隐隐知道,等一下会出来的东西,十分可怕。 会无情的偷盗她的衣服。 草地开始蠕动,苏白月站立不稳,向下倒去。 突然掀起的草地内有什么东西扎出来,像是突然爆发的喷泉,“咻咻咻”的腾空而起数条藤蔓,将她纤细的身子往上吊起。 苏白月用力瞪圆了一双眼,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手里的信封掉到地上,被藤蔓吞噬。 苏白月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她被藤蔓带着在空中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然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谁。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看到陆冬清,为什么会被这该死的藤蔓再次串成了烤鸭!她明明应该跟陆冬清在森林里打丧尸的啊! 藤蔓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攀爬。 正是炎炎夏日,苏白月穿着一套清纯水手服,高高的百褶裙下是一双白细优美的腿。 她使劲挣扎,脚上的白球鞋掉了,露出一双小巧白细的三十五码小脚。在日光下,那双小脚就连脚趾尖都是粉色的。 苏白月看到原本走远的男人突然转身走了回来。 她瞬时瞪大一双眼,使劲的挣扎。 啊啊啊!该死的,别掀她的裙子了! 男人越走越近,但苏白月却看不清他的脸。她努力的瞪大一双眼,看到男人停在她身边,听到男人在跟她说话。 “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推下去?什么推下去?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干!啊!这该死的藤蔓在往哪里钻! 似乎是因为旁边有了观众,所以藤蔓非常兴奋,带着苏白月在天空中转圈圈。 苏白月被转的头昏眼花的一阵眩晕,连被藤蔓吃豆腐的事都忘了。 “啾啾,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身边的男人在念经一样的说话。 苏白月迷糊的脑袋里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东西。 她努力的扭头朝陆冬清的方向看过去。 但阳光太大,她什么都看不见。男人那张俊美的脸被日光彻底掩藏,只剩下那白的发光的肌肤和线条优美的下颚。 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藤蔓缠在身上的感觉,就像是要把她绞死在里面。 苏白月的思绪再次迷糊。 “我没有,没有推你下去……”苏白月还在否认。 男人的脸突然又清晰起来,他伸手,掐住苏白月的下颚,语调阴冷,“你撒谎。” 藤蔓跟着男人起伏的心绪颤动,将她死死绞住。 跟往常不一样,这次的藤蔓凶狠霸道极了,就像是要把她生生绞死在里面,完完全全变成它根部的肥料。 苏白月努力喘息着,发出清晰的“哼唧”声。 以前,藤蔓总是要塞住她的嘴。 这次,藤蔓竟然任由她说话。 男人的手触感居然跟那缠在身上的藤蔓一样。苏白月恍惚间似乎看到“陆冬清”变成了藤蔓。 身侧颀长的男人掐着她的脖子,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跟藤蔓融为一体,缓慢伸长,绕过她的肩膀,像一张网似得把她死死网住。 苏白月艰难的转头,看到陆冬清那张脸也变成了藤蔓的样子。 这是一个由藤蔓造出来的假人。 难道这是个假的世界? 苏白月猛然一个机灵,她又开始使劲挣扎起来。 但是藤蔓根本就不愿意放过她,不仅偷她的衣服,还扯她的头发,更过分的是居然连她的脚都不放过。 简直就把她从头发丝亵渎到了脚底板。 藤蔓的力气比起之前经历的几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并无孔不入。苏白月一个咬牙,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力气,猛地低头,一口咬住了那攀附在她脖子上的藤蔓。 “啾啾,啾啾……” “别叫啦!”苏白月发出含糊的声音,死死咬着嘴里的东西不放。 “快点松嘴傻白甜,你要把陆冬清咬成残废吗?” 脑袋上遭受重重一击,苏白月猛地一下惊醒过来,就看到陆冬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斯文俊美,干净秀气,哪里还有刚才的阴郁森冷。 后面是肖笑气急败坏的叫骂。 而她的嘴里,还咬着男人的手,血腥气弥散开来,鼻息间充斥着的却是浓郁的果香。 她明明咬的是藤蔓,怎么变成陆冬清的手了? 苏白月的神色有一瞬迷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