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许多年后,嘉毅侯与夫人回京。站在自家园林内,嘉毅侯对自家夫人道,“你瞧,那是阿花,脖子上有个梅花似的斑点。那是小琼,他可乖了,虽然有点笨。那个是大嘴,天天一副傻笑挂在脸上。” 侯夫人丰氏望着眼前的虎、熊、狼,心里默默打鼓。我夫君莫不是神经病 神经病嘉毅侯道“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美玉,你看她多白,颈子多长”一脸迷醉,像在细数情人的长处。 丰氏回望被夸奖的那只雪豹,头上隐隐见汗。 就在这时,嘉毅侯突然俯身过来,嘴唇贴上了她的脸颊。 热气喷薄,带了几丝讨好。 “但他们都不及你今晚我们试试枕下那本书的第三十二式,可好” 丰氏顺着他的话,想到那本书,登时臊得满脸通红,“去你的找你的美玉,找你的阿花去安锦南我告诉你,你再这样禽兽是会失去我的” 嘉毅侯一把扯住欲逃脱的丰氏,将人腿弯一捞一甩,扛上了肩。 “哼哼,本侯鳏寡多年,终于娶妻自然是要回本。你且住了喊叫,待回去榻上再呼不迟。” 第17章 进入桂园,文心打量这狭窄朴素的小院,憋了一肚子话,怕伤了丰钰不敢直言。 小环去后院洗脸,屋里就只剩下一个病歪歪的奶嬷嬷储氏在窗下做针线,外头服侍的小丫头青草进来奉了茶,文心嘴唇抿了抿,端茶在手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丰钰告罪先去里屋更衣,文心就趁机撵了她妹妹文慈去找丰媛玩耍,等丰钰换了件家常衣裳出来,文心手里的茶已空了,丰钰见状就提了茶壶要替她续水,文心眉头一紧按住了她的手腕。 “丰钰,你回家来,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文心心中思量,丰钰院子里里外外服侍的不过六人,小环去了竟没大丫鬟在屋中打点,除却刚才那奉茶的小丫头约莫十来岁模样,另两个扫洒的丫头都是七八岁不懂事的,能当什么用 “你爹爹他是看不见,还是装糊涂”文心这话说的直白难听,可她是丰钰自小最亲近的朋友,除了她,还能有谁替丰钰说句公道话 丰钰苦涩一笑,执壶替文心续了杯茶“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清净。我自来最是怕吵,你知道的。” 文心将茶杯重重扣在案上,眼圈不自觉红了,“你胡说” “本还有个伺候的叫美娇,这两日身上不舒坦告假回家休养。小环是从前我屋里小静的妹妹,机灵能干又和我一条心” “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哄我”文心怔怔盯着她,泪珠子滚滚落了下来,“就算这十年里你从前的婢子都配了人出了门,你娘留下那些嬷嬷、婆子、媳妇们呢管事的一个都不见,留个不中用的奶嬷嬷在屋里,遇事谁帮你拿主意谁帮你打算” “我都听说了,你几乎就给人毁了名声嫁给那个人渣郑英,丰钰,这种事你怎么能忍” 丰钰捧了茶杯在手,勾唇涩涩一笑“不忍能怎么撕破脸骂她打她她名头是我娘,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我的名声便安然无恙” “可是你就这么任人欺辱你爹他,真能视而不见你是他亲生女儿啊” 丰钰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抬手轻轻抹掉文心脸上的泪珠,“哭什么不值得的。在他看来,我很快就要出嫁,委不委屈也只是几个月,熬一下就过去了。你呀,当了娘的人了,在我这哭成大花脸,不怕人笑话” 文心“啪”地拍掉她手,凶巴巴骂道“我怕什么从小到大,我文心怕过谁来丰钰,我告诉你,名声什么的,那都是虚的,她敢欺负你,你就给我狠狠的顶回去。你坏了名声嫁不出,我文心养你怎么不是活着,做什么拿自己给人家作践” 丰钰被她说的“噗嗤”一笑,抬手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瞧你这样儿难怪惹人疼。”朝她促狭地挤挤眼,笑道“文姐夫前世必是积德不少,才能把你娶回家。” 文心眸子陡然黯了下去,握住丰钰的手,叹了一声,“别提了。” 丰钰见她这般,心里一沉,“怎么了他他对你不好” 文心噙了抹苦笑,把头靠到丰钰肩上,幽幽地道“我如今倒想也跟你一样,还没成亲,还是个未嫁的姑娘。可我孩子都有了,就是想悔,也悔不成丰钰,你说人心怎么那么复杂当初光凭着媒人一张嘴,和匆匆的几次着面就把自己嫁了,用了八、九年,才终于看清你枕边那人是人是鬼,真是糟心透了” 丰钰听她说这种丧气话,想到她这次赶在仲秋回家,又想到她在小舟上痛饮时又哭又闹,丰钰正色起来,把文心推开,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说实话,文心,发生什么事了文伯母可知道” 文心心里一酸,捂住眼睛哭了出来。 “你叫我怎么跟我娘说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