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潇凑近,没发觉冷雪柔的身影,她舒了口气,又蹙了眉“兄长,又头痛了” 安锦南“嗯”了一声,伸手按了按额角。 不是痛得耐不住,他定是又言“无碍”。可此刻的他却明显的以脆弱示人,叫安潇潇心内揪痛不已。 听他又道“知会崔宁,扶我回房。” 安潇潇上前扶住他,左右环顾“兄长,冷雪柔呢” 安锦南抿了抿唇,无力地朝一旁的书柜指了指。书柜后有榻,想来,冷雪柔是在那儿却怎么没半点声息连兄长如此头痛都不理 安潇潇并无时间去思考太多,她扶着安锦南到廊下,以指为哨吹了一声长长的哨声。 屋脊上停留的鸟儿突被什么惊散,月下,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房顶纵了下来。 冷擎风飞快地往回赶。 一来一回,加上算好的“处理乱子”的时间,一个时辰足够。他掐着点儿,心中又是愉悦又是焦急,重回侯府时连脚步都显得有些凌乱,一路随着侍婢走向书房所在的院子,抬眼就瞥见芍药手提灯笼立在那儿。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望,许多波澜俱在盈盈一顾间起伏又平息。 她垂头施礼,解释道“侯爷喊我备水” 冷擎风几乎掩不住嘴角的笑。 成了 定是成了 他看向那带路的侍婢,声音愉悦地催促“怎么还不通传” 扬声在外自行禀道“侯爷,小可回来了,这就接雪柔回去” 屋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应答。冷擎风步子飞快,几步跃过阶梯,行至门前“侯爷” “哥哥” 一声低低,柔柔的,似乎正在哭泣的女声。 冷擎风绷住面孔“雪柔”他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桌前空无一人,淡淡的啜泣声,从书柜后传出。 冷擎风攥紧了拳头,立在柜后,似不敢绕过去瞧明是什么情形,只声音满含愠怒,低低喝道“二妹你怎么了侯爷何在” “我”冷雪柔抽抽噎噎地道,“她、她欺负我” 冷擎风大为吃惊“什么你是说侯、侯爷” “哥哥”冷雪柔哭得肝肠寸断,“她欺负我我好怕,好怕你快带我回家” 冷擎风脚步一提,不顾芍药和侍婢劝阻,就要闯将过去,额上青筋直跳,怒道“侯爷这是何意二妹,你别怕,兄长在此” 见芍药紧紧箍住他的腰不许他硬闯,翻手就来推她“你还不放开我我冷家虽势微,闺女却也不是随意给人欺的” 就听柜后抽抽搭搭的泣声中,夹杂了一抹极轻的笑。 “噗嗤”一声,像是忍俊不禁。 冷擎风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向芍药。 芍药听得那声音,也是惊愕不已。 有没有听错,怎么觉得那笑声,不像安锦南 确切说,不是男人 冷擎风飞快地挣脱束缚,大步朝柜后走去。 就在他看见榻上情形的一瞬,他整张脸霎时变得青白。 只见他妹妹冷雪柔衣衫完好地坐在榻上,身上,两条绿油油的长蛇欢快地吐着信子,正朝她面孔盘旋而上。 冷擎风如坠冰窖,不敢置信地看向榻旁捂嘴偷笑的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侯爷呢” 安潇潇笑得眸子亮晶晶的,两颊泛上好看的粉淡粉颜色,“这是我哥哥的书房,我怎么就不能在” 又指着冷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