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有需。 丰大太太这张方子, 便是最后一种。 上头有几味药材,说其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且丰钰如今初初嫁入侯府, 想寻一稳固侯夫人身份地位的法子, 生子确实是一条捷径。 有什么能比母凭子贵更名正言顺争得爱宠的法子呢? 很显然,给这张方子的人,不仅知道她如今的家底,更连她的境遇也都十分清楚。 自上午小环回来后,丰钰这颗心, 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安生。 心不在焉的熬了一整天, 晚上安锦南回来的时候, 夫妻俩没有再闹别扭。安锦南进去洗浴,她很主动地替他张罗了一桌酒菜,亲自斟了酒递过去,才斟酌地与他商量。 “侯爷,明日我想回趟家。” 安锦南握着手里的杯,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股气没那么容易消,昨晚到今天,这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侯爷,”丰钰抿了抿嘴唇,安锦南默然不答,让她心里有些没底,“我爹身子不好,我……” “放心不下”四个字还没说完,就听安锦南嗤笑一声,没拿杯的那只手勾住她下巴,眯眼瞧着她道“行了,别在本侯面前装你的父慈女孝。你想去哪,叫底下人好生打点着,莫要堕了我安锦南的名头便是。” 说完,指头摩了摩她的下唇,压低声音凑近几分,眸中闪过一丝悔疚,“还疼么?” 丰钰轻轻摇了摇头。有时碰到,还是会疼的。只是她从来不娇气,从一开始也没当回个事。勉强朝他笑了笑“妾身知道了。” 安锦南还想嘱咐两句什么,丰钰已经扭身喊了小环进来,命准备明天回家的事去了。 他不免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懊恼。向来都是他冷脸给人瞧,殊不知,原来瞧人冷脸还是挺难受的。 翌日一早丰钰就派人回去知会了丰家,巳时就到了丰家门前。周氏一早就在外迎着,一路说说笑笑进了内园。 因着上回丰媛一事闹得很不愉快,安锦南拂袖而去,让丰家各人心里忐忑了许多天。丰郢数次硬着头皮去求见安锦南,均被郑管事一句“侯爷近来不理公事”为由挡了回来。他倒是想用“舅兄”的名义去侯府拜会,只是因为自家出乖露丑激怒了侯爷伤害了亲妹,实在没那个脸面。 一听说丰钰回来,丰家各人无不激动。这无异于一个示好信号,表示即便有所不满,她还是念着这是她的娘家。 丰大太太收到帖子的第一时间就叫人去衙门知会了丰凯。丰凯作为伯父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亲自回来候着丰钰,却是派了随身服侍的小厮给丰大太太传了话,要家里务必好好招呼侯夫人,万不可再出现任何岔子。 吸取上回经验,这回将二房那边都加派了人手看管,丰钰先去了丰老夫人的佛堂。上回回门,丰老夫人没有答应见他们夫妇二人,只在院外朝着丰老夫人的住处磕了头。她知道丰老夫人不是不想见她,只是太多年不曾应酬外人,不知如何与安锦南攀谈罢了。若说这个家里还有人对她有几分真心,却也只数这个从不理事的祖母一人而已。 丰钰从佛堂出来,就被接去了丰大太太的院子。 族里自然得了消息,上回见过的几个族亲也在,热热闹闹哄笑了一会儿,待用过了饭,丰钰亲自扶着丰大太太去歇午觉,才有空隙和丰大太太单独说几句话。 不等她问及那秘药一事,丰大太太就先朝她挤了挤眼睛“瞧你面色红润不少,那方子可是用着了?” 丰钰朝丰大太太看了一眼,见其满面关切神态,含糊地点点头“只是不知有没有那个缘分……” 丰大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会没有?放眼咱们盛城,还有几个比你更有福气的?你嫂子娘家的那兄弟,可不是多年都未曾有子?便是用了此方,才有了那琪哥儿,你可别不当回事。药都抓得全么?可千万得按着方子用,莫私自多了少了分量,事关你自己的前程,可马虎不得。” 见她这样郑重其事,似乎是极信任这方子的,丰钰垂了头道“伯母教诲,钰儿都记着了。只是心里嘀咕,不知何时能见效……当初嫂子和大哥有敬哥儿,也是用的这方子么?” 声音低不可闻,是新嫁妇羞怯不已又急切盼子的模样。丰大太太不免笑得越发柔和,将她肩膀搂着,道“你嫂子哪有你的福气?这方子是这回咱们侧面打听才知道的。你不知道你嫂子那兄弟媳妇的为人,小气得很!记恨当年人家笑她生不出孩儿,她娘家偷偷找高人要的秘方儿,哪肯把这好东西往外传?还是你嫂子耳尖,听见她身边的婆子说漏嘴,追问了才知道。没见那纸皱皱巴巴的样子?在妆奁里不知藏了多少年。你嫂子好说歹说才给你要了来。” 顿了顿又道“伯母其实也信不过外人,特特寻医者瞧了,都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