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一路向上抚去,将人抵在那张破席子上面,亲了亲她的小脸,“事不宜迟,明晚我就置备好一切……咱们说好了,远远在外头看一眼,可不能进去!然后你就得立刻随我回来……” 他心里想的却是一条毒计。这丰媛乃是个姑娘家,她能知道哪是哪儿?届时随便找个最近的田庄,就说是客氏如今住的。再寻个别的借口吓唬吓唬她,哄到了她的人,还怕她不听自己摆弄? 在丰家成事着实危险。到了外头,哪个管她如何嚷叫? 他心里头这团火不灭,只怕他这辈子都要睡不安生。 丰媛没忽视他眼里复杂变换的神色。她搂着他的脖子,嘴角勾起了凉凉的笑。 二十一日,文心和段大太太的回信到了。 周氏那兄弟媳妇姓孟,家世很简单。亲娘早丧,是她姨母做了填房将她和姐弟几个抚育成人。父亲是学里的先生,在当地有几分威望。家里除了她另有个出嫁的妹妹,嫁的是盛城王家。 说起来这王家还与丰钰有些渊源,当时郑英上门提亲,这王家那位鼎鼎大名的浪荡公子王翀也曾提亲过丰钰。 孟氏的妹妹嫁的就是王翀的哥哥王麟。 丰钰拿不准这里头是否有王家什么事。巧合的是王家有间药铺,盛城最名贵的药材和最好的郎中,几乎都在他家的济世堂。 事情查到这里,其实线索已经变得很模糊。 按说王家只是一地方乡绅,没道理与安锦南或丰家作对。 而她若要出手查王家的背景,只怕就要惊动更多的人。如今药方是否有猫腻她还不敢保证,贸然出手叫人知道她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小动作,届时却发现那药方根本没任何问题,除了显得她小人之心,没任何益处。 甚至这件事不能确定之前,她都不准备对安锦南说。 有些怀疑,只是一种直觉而已,说开了反而像是个笑话。 只是丰钰不曾想,在她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的时候,丰家那条跳脱的鱼儿脱了勾。 这雨连绵两日,雷电交加。黑沉沉的夜色和巨大的雷雨声,在李文和丰媛看来,却是最有利的屏障。 他们悄无声息地从院前攀出。所有轮值侍卫何时会经过何地,都在李文的算计之中。难对付的反是内园那些看门的婆子和随时可能出现的侍婢。大雨给了他们天赐良机,这样的夜里丫头们个个儿都缩在屋里。李文给了自家干娘一吊钱,叫她寻门上几个婆子偷偷摸牌喝酒去,自己趁着夜色带同穿了男装的丰媛,一路畅通的摸进了后头的天井,冒着雨从墙头跃了出去。 丰媛见他连后院的狗都算计到了,竟随身带着许多肉……心里有些惴惴的,不安的伏在他背后。 马车早备好了。为防人发觉,李文雇的是临县乡下的农车。 那农人带着妻子,各顶着蓑衣斗笠,在两条街外候着。 李文将一切都准备得极为仔细,尤其掀开车帘时,看到车内铺的软垫…… 她回过头去,似嗔似怨地横了他一眼。 他是打定心思,要在这条路上夺了她的身子…… 丰媛没说话,埋头钻进了车中,李文紧跟着贴了上来。 丰媛推他道“外头听见怎么办?” 李文嘿嘿一笑“这么大雨,谁能听见?你不放心,我再嘱咐一声!” 扬声朝车外道“老关大哥!一会儿车里有啥动静,可不许随意掀帘子瞎凑合,听见了?” 羞得丰媛止不住的捶他。 李文急吼吼地扑了上来,埋头去扯她裙子。 丰媛仰头娇笑了一声,软软地贴着他道“文哥哥,你好好的别动,我……我伺候你……” 李文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片刻后,却见寒光一闪。 他瞪大的眼睛,可怖地突了出来。 丰媛手里握着把明晃晃的剪刀,半点不偏地杵进他颈部动脉。 怕他出声喊叫,她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握住剪刀的手在他颈中狠狠豁开一条口子,防止他喊叫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