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只能成功,决不能失败。 夏卿的眼神越发坚定,散发着熠熠光辉。 傅捷去端了清粥来,便看见女子仰头看着风景,笑得纯净,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星光,宛若上好的琉璃,心软成一片。 他缓步上前,生怕惊了她。 “傅捷。” 夏卿早在傅捷提步来的时候便发觉了,在这里,她就像容易受惊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也听得一清二楚。 “卿卿可好些了?” 傅捷将清粥放在旁边的小木头茶几上,抬了个小凳,坐在夏卿旁边。 “好些了,只是头还是晕胀得很,想来吃了药再睡会,明日便能大好了。” 可能是要离开了,女子心中开阔了许多,也没那么害怕,虽然声音沙哑虚浮,但神情却是一点也不排斥。 傅捷见着女子笑靥如花,感觉自己宛如被温暖的云朵包裹,甜蜜感充盈在心头,情难自禁。 端了清粥,用汤匙搅拌凉了,才少量少量地投喂着娇俏的人儿。 “卿卿说要给我生个孩子,可是真的?” 男人笑得甜蜜宠溺,高大的身子窝在小凳上,甚至微微仰头看着女子,他喂送着白粥,专注深情得仿佛世间只爱她一人。 “傅捷......” 夏卿看着他这副期待的模样,真诚不似作假,喉头一紧,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卿卿可是要反悔?说出去的话可是收不回的。” 傅捷见女子迟疑,忙喂上白粥堵了她的口,笑得狡黠,语气里带了些少年气的撒娇。 “没有,只是......若是以后孩子出生......也只能在这小院里长大吗?” 夏卿这话带了试探,甚至微微夹杂埋怨与不满。 “卿卿......” 傅捷怎会不知道她是何意,她是在怨他,将她困锁在这庭院里。 可他又何尝不想明媒正娶,让她成为他唯一的妻,现下这时局,实在是不宜让她暴露人前。 “卿卿,你再忍些日子,日后我定八抬大轿迎你进门,散了府里的妻妾,只你一人为妻。” 傅捷轻柔得抚摸女人的软发,似是安抚,眼神里暗潮涌动。 夏卿心中惨然,她倒是忘了,傅捷与她,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婚宴更是虚无,无名无分的,让他白占了她的身子,便算作夫君? 真是可笑至极!她堂堂晋国公主,竟被迫落得这番田地?教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女子地位低下,出嫁从夫,便是傅捷这样任意地娶了姑娘家,又以一己私欲又休了去,就算那些女子仍留处子之身,被休之后又教那些女子如何处世? 傅捷这厮......实在混账! 女子拼命压制心中的怒气,白裘下的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红印。 罢了,只要逃出去,便将这污秽前尘一笔勾销了去! 兴许傅捷一生气,厌了她,能和府中妻妾以正常夫妻相处,既保全了她们,也全了自己的心愿,也算皆大欢喜。 “傅捷,今日花灯节,便放了张侍卫一天吧,你也早些回来,我想出去看花灯去。” 女子有些害羞,两颊粉腮渐红,湿漉漉的眼睛期盼地看着男人,生怕他拒绝。 “好。” 傅捷浅笑着应下。 一时间两人无话,一人安静地喂,一人安静地吃,各有所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