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这下轮到静成太后惊讶了,“你们俩是青梅竹马的嫡亲表兄妹,论品貌身份,还能有谁越得过你去?有你珠玉在前,她还能看上谁?” 傅彦行大手微抬,却是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静成太后见问不出什么,只好道,“你既看不上这些官员家中的姑娘,想在民间选一位也行。现下政治清明,也不需你委屈自己的婚事去安抚哪位大臣,总得让你选个合心意的才好。” 傅彦行挑了挑威仪的浓眉,不知想到什么,一向冰冷的俊脸上竟浮现一丝极淡的笑意,“不用在民间选。” “朝中大臣家的你看不上,也不愿在民间选,你到底要怎样?”静成太后皱眉,刚问出口,又一下咂摸出他话里的意思,追问道,“莫非你已有人选了?” 傅彦行却又恢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来,从眼底里都能看出来他的拒绝,静成太后心中生悲,又听他道,“母后可还记得当初宣宁侯世子?” 他话题转变得太快,她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宋淮远这个名字消失的太久,好在她还记得,想了一会儿道,“记得,一个已去世多年的人,我儿问他做什么?” 傅彦行道,“可否请母后与我说说他这个人。” 不跟儿女有关的事,静成太后好奇心都不重,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宋淮远其人,乃南阳太长公主与宣宁侯的独子,身份地位自不必提,品貌也非一般,二十年前,他在少年时便与你舅舅并称京都双杰……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他当年果真没有成家?”他抓住重点,问道。 静成太后仔细回想,摇头道,“当初你姑祖母给他定了一门亲事,他不同意,一消失便是一年。再后来他亲自上门,去退了那家的婚事,被你姑祖母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一直到他去世,我也未再听过他的消息。” 宋淮远当年的名号总与何渊并列在一起,静成太后自然听说了他很多事,但她所说,与云卫调查出来真相的一半相同一半不同,傅彦行陷入长考。 流安大着胆子从殿外进来,到他身旁耳语道,“陛下,霍副首求见。” 听见霍青的名字,傅彦行薄唇微勾,心中有一刹间的欣喜,好在他向来不喜形于色,没让静成太后看出端倪。 他长腿一支从紫檀木罗汉床上站起身,向静成太后施礼道“母后,儿臣先回宸阳宫了,改日再来看你。” 静成太后一挥手,道,“去吧,政事要紧。” 听了霍青的“政事”以后,傅彦行刚刚萌发的那点儿欢愉一下消失殆尽。 昨日种种,竟是那样的原因,让他微微红了脸,到底是未及冠,又不曾有过男女情.事,身边连个关系亲密的女人都没有,平日里再怎么英明冷静,终于还是在女儿家的私密事上栽了跟斗。 好在流安乖觉,知道很多事不是他能听的,便自上完茶以后就退到了殿外,这笔糊涂账自然只有他和霍青知道。 而霍青,早在被自家陛下用阴恻恻冷冰冰的眼风扫过以后便暗自立誓将此事烂在心里。 所以,咱们的皇帝陛下还是那个完美地令人心折的皇帝陛下。 但一想到她没认出自己,傅彦行便觉得止不住的怒意横生,深邃的眸中是戾气渐起,令堂下跪着的霍青忍不住颤抖。 瞧瞧大夫说的什么话?“病中受惊,郁结不解”,她气性有那么大?没认出他就算了,还敢被吓到? 傅彦行恨恨地想,昨日就该捏死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娃。 霍青打皇宫里出来,先回了趟云卫在金陵的据点,傅彦行让他将手里头旁的事情移交出去,专心守着涟歌。 徐立自年初便去了北庭府,至今未归,让他好生羡慕,虽说不用在外奔波,可日日面对如今一遇到萧姑娘的事就有些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