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什么,只叮嘱萧泓道,“跟好两位哥哥,莫逞强。”萧泓到底才八岁,又正是顽劣的时候,她是有些担忧的。 萧涟音道,“若是摔到碰到了,也不许哭,丢我的脸。” 萧泓冲她做了个鬼脸,“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才会哭。” 萧涟音也是坐不住的性子,见萧泓跟着哥哥走了,便吵着要去千佛岩那看菩萨,萧涟漪拗不过她,问涟歌,“眠眠一起去吗?” 涟歌摇摇头,她这几日做什么都兴致缺缺,也不想到处跑了,便道,“我在房里等你们。” 萧涟漪吩咐侍女照顾好她,带着一蹦一跳的萧涟音去了。 禅房里只有几张简陋的桌椅,幸而桌子上还放了几本供人翻看的经书,涟歌拿过来翻了两页觉得光线不够亮,便道,“莳花,将窗户打开。” 莳花赶紧去开窗,涟歌见四周无人,干脆跑过去倚在窗边借光。 未过多久,先前那小沙弥又回来了,见房中只有主仆三人,诧异道,“师叔现在得空了,请施主前去解签。” 涟歌点点头,让莳花莳萝去寻人,自己跟着他走,“请小师傅带路。” 惠明大师古稀年纪,因常年苦修,有些瘦弱,但目光清正,谈吐不俗,令涟歌很有好感。他接过签去,问道,“施主求什么?” “平安。”涟歌道。 惠明大师道,“我观姑娘面相,是福寿双全之人,不需要求平安,”他仔细看过手中签文,笑道,“姑娘这签明明是有好姻缘来了。” 涟歌听了他前半句话,心中高兴,却又被他后半句弄得有些迷糊,“我看这两句诗的意思,并不似好兆头,大师何出此言?” 明明是物是人非之言,若说跟姻缘有关,又怎会是好兆头? 惠明大师却老神在在说道,“若这签被旁人抽得,自然不是好姻缘,偏偏施主抽中,便是好的。” 涟歌听得一头雾水,但她求签只为求心安,听他说她是福寿双全,便不想探究旁的事了,因笑道,“多谢大师。” 自惠明大师处出来,那带路的小沙弥已经不在,涟歌经此番过后,心境开阔不少,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一路穿花拂叶,绕山路往下走,却忽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当先一人轻缓优雅,温和而自在,有一种底气十足的从容与自信,涟歌听到了,下意识要避开,便挪动身子藏在一丛巨大的白茶树下。 转眼间,一个俊美到了极点的贵介男子,出现在了涟歌视线里,是盛气凌人君临天下额气势,薄唇微勾,双眸凌厉,神态淡然。 是傅彦行带着流安和几个云卫也来了栖霞寺。他从霍青处得了萧府众人来栖霞山的信儿,便鬼使神差的想隐瞒身份来此一游,自然经那小沙弥的提点,也求了签。 涟歌哪里知道会在这里碰到此生最怕遇见之人,心念一动,后退一步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发出了细微声响。 “谁?”傅彦行未有动作,随行的霍青持剑高呵出声,他未感觉到杀气,但能分辨出是有人藏在暗处。 涟歌颤抖着从白茶树后站出来,霍青瞧见是她,有一瞬间的呆愣,下意识地去看自家陛下的脸。 他不确定陛下此番愿不愿直接和萧姑娘碰上,担心自己又鲁莽地把事情搞砸。 傅彦行瞧着眼前的小少女,对她这样战战兢兢的模样很是不喜,敛了神色,沉声道,“霍青,佛门重地,不可喧哗。” “萧姑娘这下终于认出我来了?”傅彦行不知怎地,对她端午节那日没能认出自己十分介怀。虽他也明白,那日确实是自己鲁莽,且他们又半年未见,在那样的情状下她认不出他也属正常。 可他每每一想起她那日又惊又惧地哭着叫他走的样子就十分生气。 涟歌瑟瑟发抖,腿脚一软便想跪下,下一瞬腰肢又给人搂住了,她又羞又怕,却听那人清冽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站着回话。” 只一瞬便被放开,涟歌来不及想别的,磕磕巴巴道,“陛……陛……陛下……臣女,臣女不是故意的。” “嗯?”傅彦行挑了挑威仪的浓眉,眼中流光转瞬,薄唇微勾,淡然的笑意有些发沉了,问道,“不是故意的什么?” 到底是掌天下权的人,哪怕他此刻语气平淡,涟歌也还是怕他,道,“是臣女有眼无珠,冲撞了陛下。” 傅彦行听罢却笑了,涟歌如同惊弓之鸟,只觉得他低醇的笑声里散发着刺骨的寒冷,却听他道,“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