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茗赶紧把萧言生抱起来哄着,段子卿这也才看向萧诚,定睛一看就给吓了一跳。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府里走水了?” 他这衣裳也没换,头发也没梳,连面具都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能叫吴王萧诚这么慌张,是天要塌下来了吗? “别瞎说!”扫了眼东厢房里的月韵四人,萧诚一把拉起段子卿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出了东厢房,萧诚就急匆匆地扎进了主屋,将段子卿推到屋里后,就将主屋的门关了个严实。 “你的守宫砂在什么位置?” “啊?”段子卿一愣,旋即觉得有些窘,“王爷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萧诚却是一副敌军压境似的紧张神情,沉声道:“我先前没想到,你那守宫砂可在显眼的地方?遮得住吗?若叫母后知道就糟了!” 段子卿眨眨眼,道:“若被母后知道,也是我去挨训,倒霉的是我,讨人嫌的是我,受罪的也是我,王爷你慌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萧诚瞪着段子卿,“这事儿明明是我吃亏,可若传到外面去,那些多嘴多舌的人还不知道要把你说成什么样!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不相干的人说三道四!” 段子卿突然轻笑一声,道:“那王爷你自个儿站到街上去,大喊一声‘我乐意,关你们屁事’不就完了?你吴王一发话,还有谁敢嚼舌根?” 见段子卿还有心情说笑,萧诚气得在段子卿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事情若真有那么容易,我还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跟我,可不仅仅是你跟我。” 萧诚的这最后一句话,段子卿听明白了。 “王爷放心吧,”段子卿笑着卷起了右边袖子,“不会有人看到的。” 衣袖被卷起,段子卿的右臂就逐渐显露在萧诚眼前,待看清那条胳膊的模样时,萧诚惊诧不已。 段子卿的手臂上缠着一条赤红色的蛇,细细的,蛇尾搭在肩上,蛇身在大臂上缠了三圈,蛇头探出手肘,伏在小臂,蛇目紧闭,这原本该是一种凶猛的野兽,可雕青的师傅却将它刻画成了安详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守护着段子卿,而那一颗原本该十分显眼的守宫砂则完完全全地被遮盖在蛇身之下,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你……什么时候刺的?” “王爷离京的时候刺的。”段子卿如实相告。 萧诚盯着段子卿胳膊上的雕青,一言不发。 他的确是因为担心段子卿才过来提醒她要小心行事,可当真的看到段子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时,他却觉得有些生气。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却唯独没有考虑他们在一起的可能,这条蛇就是这个意思吧? 见萧诚半晌都没说话,段子卿放下了袖子:“王爷?怎么了?” 萧诚抬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段子卿,半晌之后却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事,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去上朝。” “好。”段子卿点了点头,送萧诚离开猗月院。 萧诚走时,却将胥仁留在了猗月院,萧诚没多说什么,可胥仁和段子卿都知道他们今天的任务,无非就是要在王府里寻个谁都去不到的地方,将谷心柔和柳妹君软禁起来。 看了看不太想管这事儿的段子卿,胥仁开口道:“王妃,地方属下已经选好了,您看……” 段子卿叹一口气,道:“带我去看看吧,也让人将她们两个带过去。” “是。”胥仁立刻就引着段子卿往吴王府的最深处走去。 胥仁给谷心柔她们选的这个地方在后花园的后面,与后花园之间还隔了两座院子,再往后就是倒座房和王府的后墙了。这地方段子卿之前从没来过,萧诚似乎也从不过来,不然这地方也不会死一副无人打理的荒芜模样。 走在段子卿的身边,胥仁解释道:“咱们王爷身边的人少,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