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做出个凶恶的表情,也是枉然,配合着他遮住嘴巴咳嗽时候白皙剔透的手,倒像是个富贵人家的病弱公子,让我十分害怕他咳着咳着就要呕出血来。 江一原的这番说明,让我十分愧疚:“要不这样,我给你们院领导写个表扬信吧?表扬你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行!不许公开!”江一原厉声地打断了我,“我宁可被传闻是被抢劫袭击了,也不想传闻是为了救你而被误喷!” “哎,”我叹了口气,“江一原,其实何必呢,反正我还会一直这样继续追求你,你何必这么万事都不想和我沾上关系呢?” 江一原冷冷笑道:“你这话怎么像是强-奸-犯劝慰受害者呢,反正不能逃脱,你何必挣扎,乖乖享受强-奸,配合就是了。” 我咳了咳:“我这怎么能和强-奸-犯比呢,我对你可是深情一片啊。” 江一原并没有对我的深情领情,他的脸色很冷:“陶芊,我不希望再说第二次了,别再纠缠我,我不喜欢对付女生,你别逼我破例。” 我好想插科打诨一番,却被江一原极冷的声音打断了。 “出去。” 简短而利落的两个字。 这之后江一原便戴起了耳机,然后闭上了眼睛。 窗外此刻是明媚的阳光,风吹起窗帘。江一原的脸冷淡而疏离,而他神色间的漠然与厌恶,还是那么一如既往,这是让我太过熟悉到安心的表情。 我看了眼窗外的天,那是纯净的蓝色,让人都感觉该是春光和煦,然而我也知道,这明媚的阳光下,仍旧是料峭的三月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门外郑燕林早就在等我,徐妍也回头盯着我。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江一原找你谈话?” 我一把把郑燕林拉离徐妍,回教学楼的路上给她简要地介绍了我昨晚是如何物尽其用地将她的防狼喷雾发挥至最大功效的。 整个故事的阐述过程中,郑燕林都非常没有人性地在笑。 “哈哈哈哈陶陶,江一原肯定这辈子不会忘记你了哈哈哈哈哈。” 我瞪了眼她,忧伤地说道:“快别笑我了。我这下可是完了,我竟然对江一原做出了这种事,我觉得别说接受我,这辈子他都要恨我了。” 郑燕林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准啊,人要相信奇迹啊,而且以我之前长期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这喷了他一脸,倒没准反而是打开了他渐渐爱上你的开关呢!” 我愣了愣:“怎么说?” 郑燕林神神叨叨道:“你知道现在什么类型的小说吸引人吗?虐恋情深!虐恋情深就是强取豪夺嘛,就和你现在做的差不多,就是江一原死活不肯啊不肯的,你就拼命追求啊追求,占有啊占有的,蹂-躏啊蹂-躏的,有时候还需要一些非和平的强制手段。小说里一般分为虐身和虐心,一般最后结局都是主角被虐着虐着就喜欢上施虐者了,那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来着的?你现在喷了他的眼睛,已经走出了虐江一原身的第一步,继续保持就好!” 我有些狐疑:“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还得继续虐江一原,折磨他,糟蹋他,纠缠他?” 郑燕林点了点头:“对啊,这样即便他没法对你斯德哥尔摩起来,也可能觉得无力反抗就这么从了吧。” 我一方面觉得郑燕林的逻辑很有问题,一方面又实在有些无法反驳,呆了呆,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江一原怎么会去周榭路,那可是条本来就不繁华的老路啊。” “江一原家里的老宅子就在周榭路河对岸的别墅区啊!”郑燕林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陶陶你搞错没有?这你都没调查清楚啊?你这做过尽职调查了吗?是好好追求江一原的态度吗?看来我当年真不应该就这样放弃对江一原的追求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