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灵活变通,不能骗空着肚子往烈日下去。平日见了你阿爹,也不要一味的缠着他,惹他烦了又忍不住罚你。对不对?” 如意想起阿爹对她的不公平,眼圈泛红。便又垂下头去遮掩,“嗯,我明白了。” 徐思便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孩子。” 用过早饭后,如意去庭院里面壁。 徐思留下二郎,先铺了蒲团令他跪下,才道,“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二郎自然早将受罚时偷工减料、自保为上,免得“陷亲不义”给修炼到家了。但这一日还是乖乖的在蒲团上跪好,简洁明了的把过错交代清楚了。 徐思教导过他许多次,还是头一回当真察觉到他的诚意。 “知道后悔了吗?”徐思问道。 二郎抿着唇,乖乖的点了点头。 “依旧觉着自己活得十分聪明吗?” 二郎讶异的望向徐思——他确实一直自以为聪明,但他从未料到徐思竟会看破他的心思。事实上这一日他也一直在反省,是否正是他的自作聪明才导致如意受了无妄之灾。 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摇了摇头。 徐思道,“你依旧是聪明的。只是你还在该脚踏实地的去学怎么做人的年纪,连做人都没弄明白,就先把聪明用在了怎么投机取巧上。这岂不就是件蠢事?阿娘并不是说你阿爹教你的那些不好,或是没用,然而一切聪明和技巧都是需要根基的。而你尚还没踏踏实实的做人,把根基扎牢,大可不必急着去效仿你阿爹那一套。” 二郎听懂了道理——虽依旧不明白他阿娘所说根基具体指的是些什么,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庭院渐渐炎热起来。 如意一心一意的来面壁。早先混乱的心境早已被徐思盘理整齐,她的心情还是很轻快的。 她体质毕竟不错,又还在奔跑玩耍一整天也不觉着枯燥劳累的年纪,倒也没有特别难受。不多时侍女们拿木勺泼水浇灌起庭院来,她便更加轻松。反省完错误,实在没旁的可想了,她就开始背诵徐思教过她的诗赋。 二郎不知何时从殿里出来,仰头牵了牵她的衣袖。 她便如平时一样牵住了二郎的手,问道,“你来做什么?” 二郎便道,“来和阿姐一起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虽然早上确实起来了,但是卡文到现在才写完……这是不可抗力 ☆、第十二章 日光毕竟毒辣,白日里同如意一起面壁、玩耍时二郎还不觉着,待傍晚时空闲下来,沐浴过后准备用饭了,二郎脸上、脖颈上便红肿疼痛起来。 天子待他极其溺爱,最怕他有什么病痛。就连如意捏了他一下,天子尚且非要让如意顶着烈日面壁思过,何况是他身旁婢女们的疏忽?故而他身旁伺候的人无不小心翼翼,从不敢让他有半点磕着碰着。疼,对二郎而言是十分陌生的体验。而晒伤偏偏又尤其的疼,仿佛被持续不断的炙烤着一般,无法缓解下来。且兼天热,他人又有些昏昏沉沉的,渐渐的心里便烦躁起来。 他性情寡言,倒也懒得向父母抱怨。然而脸色到底阴沉下来,晚饭只草草用了几口,仄仄的在一旁等如意吃完,便一起回去休息了。 他生得白皙,晒红的痕迹也就格外明显。实则天子一回辞秋殿就看出他晒伤了,只隐忍不问罢了。此刻见他根本就没打算说出自己不舒服,终于问徐思道,“你罚他了?” 徐思风轻云淡道,“是,罚他背了一篇《论语》。” 天子欲言又止——他有心问徐思,怎么忍心在这么热的天罚二郎出去暴晒,然而分明是他先这么罚了如意,便哑口无言。他又恨徐思,二郎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竟能狠心拿二郎来报复他。心里也是憋气得难受。 徐思却又主动补充道,“不过是姐弟之间闹了一些小矛盾,要紧的是敦促他们各自知错改正,和好如初。何至于要体罚他?罚得重了既容易伤到孩子的身子,又让他心里生出恐惧、反感来。岂不违姐弟友爱的初衷?故而我就只罚他背了《学而》一篇,给他将道理讲明而已。” 天子知道她是在隐晦的规劝自己,不过他原本就是想将畏惧种在如意的心里,让她对二郎爱而畏之。因此虽一如既往听得十分顺耳,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听明白徐思确实没体罚二郎,才又道,“朕瞧着他像是晒伤了的模样—— 徐思莞尔笑道,“宫里他也就只有如意一个玩伴。素日里都是如意迁就他,这一回如意受罚不能自由,他想找如意陪,自然就只能转而去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