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门口的廖洪美去找刑国栋前来。 正端着鲜菌汤的廖洪美放下汤碗,转身就朝着楼上跑去,飞快将刑国栋和其他几名医生护士带了下来。 床上的刑术已经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嘴角的口水不断淌下,断断续续说着类似“杀了我”之类的话。刑国栋在与其他医生查看了之后,立即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让他缓解下来再睡一觉。 镇静剂打进刑术体内的那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清凉钻入身体,紧接着疼痛感逐渐又变回了先前的那种眩晕感,只不过这次更恍惚,更缥缈,有一种灵魂脱体,浮在半空中,俯瞰整个优抚医院的感觉。 刑术闭眼睡着之后,谭通立即问:“邢院长,他到底是……” 刑国栋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几名医生,那几个医生知趣离开,随后刑国栋才道:“我也找了我以前的同学,还有同学介绍的医生来,各种办法都想尽了,就是找不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血也化验了,大小便也化验了,在伤口周围切下的组织也进行了化验,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他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我们也不知道。” 阎刚叹气道:“我们回来两天了,两天内,他每天都会醒来一次,每次醒来的都是这样,要用脑袋去撞墙,我担心他是不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 刑国栋摇头:“现在还判断不出来,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镇静剂不能再注射了,就算我控制好了剂量,但那东西长期注射,不仅会有成瘾性,还会产生急性中毒,导致中枢麻痹致死,还会有其他的并发症,所以,绑着他吧,咱们轮班看着,只有一个字,熬。” 刑国栋看着床上的刑术,一脸的愁容和无奈。 看守所的操场上,郑苍穹和陈泰东站在璩瞳与盛丰的跟前,四人对视着,除了盛丰之外,其他三人都带着浅浅的笑容,这种笑容在盛丰眼中就是胜利者的嘲笑。 “你们已经赢了,胜者为王。”盛丰冷冷道,“赢了的人,光是嘲笑输家还不够,还想践踏我的一切,对吧?” 郑苍穹昂头看着盛丰:“谁也没有和你玩这个游戏,是你把我们强拉进来的,你高估了自己和库斯科公司。” 盛丰道:“原来你是想从我口中知道库斯科公司的事情,我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警察,我现在能做的仅仅只是复述一遍。” 郑苍穹闭眼:“盛丰,你知道连九棋这个人吗?” 盛丰摇头:“不认识,是谁?” 璩瞳也是疑惑地看着郑苍穹,因为他从小时候开始基本上都生活在地下,所以对上面的人和事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反倒是陈泰东一愣。 郑苍穹再问:“你真的不认识连九棋?” 盛丰道:“事已至此,我干嘛要隐瞒?” 郑苍穹点头:“好,我信你,最后一个条件,你给我个信物,让我带出去,这样一来,在冰岛的铁粤华就能帮助我。” 盛丰皱眉:“郑苍穹,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对付库斯科公司吧?那不仅仅是个国际寻宝公司,那也是个武装集团!” “和你无关。”郑苍穹冷冷道,“就问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盛丰寻思一会儿,才道:“我在沈阳的xx银行中留了一件东西……” 紧接着,盛丰告知郑苍穹银行保险柜的名字和密码,随后又道:“我得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和库斯科公司作对,你们赢不了的。” “谢谢。”郑苍穹说完转身离开,“永别了,盛门主,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 陈泰东深吸一口气,朝着盛丰和璩瞳点点头,转身追上郑苍穹,追上之后,陈泰东只是追问道:“郑师傅,你为什么要问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人?” 郑苍穹停下脚步道:“很简单,因为我觉得他没死。” 陈泰东站在郑苍穹跟前,直视他的双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死的时候,我们都在场!也是我们合力挖坑将他的尸体埋葬的!” 郑苍穹只是问:“陈泰东,你可以离开这里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是自由身。”陈泰东说完,立即问,“你想干什么?” 郑苍穹道:“那就跟我来。” 陈泰东立即问:“去哪儿?” 郑苍穹道:“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陈泰东向傅茗伟“汇报”并得到许可之后,跟着郑苍穹离开看守所,出门就上了一辆早就等待在那的出租车,随后疾驰而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