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傻子,好歹和你一块儿长大的,你撒谎我能不知道?” 碧心:“……” 这么说就有些犯规了,碧心心软了,欲言又止,然而姜林氏对她的震慑非同小可,顿了一下,到她嘴边的话又变了,“奴婢对少爷的诚心日月可鉴,怎么敢对少爷有半分隐瞒?” 姜潮云见她不上当,就有些郁闷。 前辈子他也这么问过碧心他们,但所有人对他的回答都是一致的,说他爹娘很恩爱,他爹都已经是一家之主了,都不像其他房一样纳妾找女人,自然是因为对他娘一心一意才会如此。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他也有心啊,也能感觉到他们俩人之间作为夫妻“只要能不说话就不会说一句话,只要能没有接触就恨不得离彼此越远越好”这种气氛。 甚至他们还不是同房睡的。 姜潮云有些郁闷,也正因为心里有了别的事情,倒是对送了他人手抄经书的事情没有那么放在心上了。 待熄了灯后,寒江穆从室外进来了。 姜潮云一言不发,寒江穆也不说话,两个人保持了一会儿的沉默,姜潮云率先说了话,“你今天怎么走门了?” 没等寒江穆回答,姜潮云哼哼道:“我以为你只会爬墙爬窗。” 寒江穆说:“少爷,正常人才走门。” 姜潮云愣了一下,语气不禁好奇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正常人吗?” 寒江穆沉默了一会儿,问:“少爷觉得爬墙不好?” 姜潮云说:“当然不好,只有梁上君子才爬墙爬窗,君子尊礼,自然要从正门走。” 寒江穆说:“是这个理。” 又问:“少爷觉得自己是君子吗?” 姜潮云这次倒是和寒江穆心平气和的说话了,“不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又有些失落地说:“如果我没病的话,倒也能做一个普通人。”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觉得和寒江穆说这话多少有些不合适,怕寒江穆怜惜他,立马说:“但是我爹娘疼我,倒是比一般人要好许多。” 寒江穆又沉默了。 姜潮云看他不说话,又不习惯起来,语气凶巴巴地说:“你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话很多吗?现在不说话,是哑巴了吗?” 寒江穆便说话了,他语气低沉地道:“若是少爷的爹娘不疼你,你又该如何?” 姜潮云愣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寒江穆道:“这世间总有不是全心全意爱孩子的父母,若是少爷的父母也不爱少爷,少爷当如何?” 房间黑暗,姜潮云看不见寒江穆的脸,但他觉得他在看他,用他那双漆黑的瞳孔注视他。 黑暗给予了姜潮云偌大的安全感,他倒也心平气和地说:“没有这个可能,我爹娘很疼爱我,倒是寒护院你,若是你父母不爱你,你当如何?” 寒江穆平静地说:“除之而后快。” 姜潮云:“……” 他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除、除之而后快??” 寒江穆他爹不是皇帝吗? 寒江穆缓和了语气,说:“自然是开玩笑的,少爷害怕了?” 姜潮云没说话。 寒江穆说:“我听说过一个传闻,当今圣上有一个儿子,乃是元后所出,是名正言顺的顺位继承人,但你可知,为何太子是娴妃所出的六皇子?” 姜潮云这下精神了,“为何?” 寒江穆说:“传闻元后之子出生之时,天有异象,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