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你这些,你去买点东西凑合着。反正横竖都比不上你家里的东西,等会托说你爸妈气一消了,你抓紧回去。” 说完把钱放下,又去抱了一床被子出来,“你晚上盖这个吧,这个厚一点。” 关豫却说:“我不盖这个。” “为什么?”陈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你不是给路鹤宁盖过了吗?”关豫低头看了看,撇嘴道:“我不习惯盖别人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臭毛病啊?放屁抠鼻屎挖脚丫的,有没有什么脚气鸡眼皮肤病也不知道啊……” “你怎么毛病这么多?”陈楼无语道:“你跟路鹤宁认识的时间不比我长多了?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哪有这些习惯?再说了,谁告诉你他盖的是这床被子的?” “我看见的,”关豫坚持道:“反正我没和他睡过,我不知道。我就盖你的。” “那我的你也别盖了,”陈楼冷笑道:“你不是觉得我俩搞一块去了吗?他放屁抠鼻挖脚丫,还有脚气鸡眼皮肤病,我跟他住一块睡一起,早就传染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就这样吧,挺好的,愿你的一身正气保佑你。” 关豫:“……”他就说说,陈楼这就生气了? 陈楼说完把被子又抱回去,顺手把自己小屋的门也关上了。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陈楼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打算看书,就听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 关豫贴着门缝小声喊:“……你怎么能这样啊……” 陈楼扭头看了门口一眼,最后全当没听见。 那边又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会儿听关豫又喊:“给个台阶下呗……” —— 陈楼最初答应关峰的时候的确犹豫过,但是最后答应下来,除了因为关峰在他在三清山遭劫的时候帮过忙,多少有些想还他人情之外,红毛临上飞机前的那句话也起了一定作用——关豫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挺烦人,但是他人不坏。而且这人也好面子,真确定你烦他了,他是不会腆着脸往人前凑的。 可是此时此刻陈楼无比的后悔。 关豫在门口跟老猫呻吟似的,高一声低一声,说了两句软化见陈楼没反应,于是开始了自我检讨,内容却全是上一世俩人的相处细节,而是大部分都是陈楼不好的地方。 比如“我这个人吧就是想啥说啥,陈楼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较真了呗。就说以前咱俩吵架那次,不就是因为我说你同事长的丑吗?虽然他是真长的丑。你那时候跟我急眼,还动手了,打的我眼眶都流血了你记得吗?” “我什么时候把你眼眶打出血了?”陈楼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了,气的拉开门问:“你能不能闭嘴,回你屋去。” “我冷……”关豫看他生气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真不记得了?” “什么?”陈楼挡着门,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胡编乱造添油加醋的,我上哪儿记得。” “我没编!”关豫喊道:“我没编!你那个女同事,就是李默那孙子的副手,叫杨雪的。” 陈楼对这个人有印象,胖乎乎的一个女的,有点方言,原本在公司要升副经理的,后来李默空降,她反倒成了李默的助手。为人不咋地,对他们这些新来的百般刁难,尖酸刻薄的程度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了?”陈楼看着关豫问:“她怎么你了?” “她没怎么我,”关豫皱了皱眉问:“你真不记得了?你们当时出去吃饭,那女的指桑骂槐的说你是李默的心尖肉,叫我给撞上了。” 陈楼摇了摇头。 “咦,你再想想?我那时候问你她是谁,你说叫杨雪,然后我就说……”关豫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看陈楼的脸色,慢吞吞道:“我说,哪里是杨雪,应该叫杨土才对,这穿着这架势还以为谁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