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将孩子包好,推门冲进雨幕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后,车子在夜幕中缓缓前行。大雨一直没有停,噼里啪啦敲打着玻璃窗,刷雨器一度变得无能为力。 回宾馆的时候付谣早已经回来了。 见段楚生光着上身抱着素素回来,一脸急迫:“你们爷俩个上哪儿去了啊?电话也不拿,外面还下这么大的雨,急死我了。” 说着,从段楚生怀里接过素素,见他全身湿透了,又说:“你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段楚生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本来想带素素出去透气,哪里想到钱包和手机都忘拿了……” “那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打车。”段楚生说了句,就要去浴室。 付谣拉住她:“那你怎么付的钱?”眼风顺着手臂向下,发现他腕上的手表不见了。不由得问:“你的手表呢?” 段楚生不以为意:“给出租车司机了。”当时说了上来取钱,可是那人执意不肯信他。让他跟着上来,也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他一阵心烦,就脱下腕表给人家了。明知车费和腕表比起来相差甚远,那时候突然不在乎这些了。也不知道心底里在发谁的脾气,总之是较着那么一股劲。 付谣不可思议:“段楚生,你疯了。” 段楚生甩开她的手进浴室,自己倒是一脸的平静。 仿佛那块手表在他看来无关痛痒。 浴室中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付谣坐在床沿想事情,一边的素素缩在被子里睡得十分安稳。房间内只有空调轻微的吐气声,咝咝的并不明显。 直等段楚生一推门出来,付谣直接问他:“楚生,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毕竟她说了下午早点儿回来,可是不仅没有兑现承诺,因为太忙连一通电话也没顾得上打。等开车赶回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一推开门,室内空空如也,竟一个人也没有。她心中的愧疚感顿时升了上来,觉得对不起他们。 段楚生洗过澡,全身清爽的不得了,头脑也很清楚。 他说:“生你什么气啊,是我自己出门忘带手机和钱包了。” “那也不至于把手表给人家。”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倒选了最笨的。 段楚生看了她一眼说:“当时真没想那么多,跟他说了等一会儿,那人不同意,我就想也不想的把腕表脱给他了。就是想早点儿回来,怕你等急了。” 付谣怔怔的看着他,莫明的眼眶发热。 段楚生一伸手将人拉近:“在肯德基耗了那么长的时间,心里急的不得了,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想我和素素在这里呆的时间有限,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忽然很不落忍。” 付谣贴近他,离得近,能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属于男人的搏动,强壮而有力。而她的心却软得跟一汪水似的,段楚生的急迫也是她的,这一天打从出门开始就心神不宁,一心惦记着回来,可是真的太忙了,所以一天下来自己何偿不是在煎熬中度过。 扬起脸来问他:“那你晚上吃饭了吗?” 段楚生说:“没呢,中午也没吃,刚才想吃点儿东西的,结果发现没拿钱包。” 付谣马上说:“那我们出去吃饭吧,我也没吃呢。”见素素还睡着,想了下又说:“你先吃个煎饼果子垫一垫,我回来的路上给你买的,我们那里的一个老乡开的店,猜想你会喜欢。等素素睡一小会儿,我们把她叫起来一起出去。” 段楚生说:“好。”真是饿了,半凉的煎饼果子咬进嘴里津津有味,从来也没觉得这样好吃过。 相对d城的风雨交加,夏明月所在的城市却一片的艳阳天。 韩霁风提议在这个城市留宿一晚,说他以前来过这里,从风土人情到美食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两人轮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