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她何曾被人如此羞辱? 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扎刺进手心,浑然不觉得疼痛,对凤瑶的怨恨深入骨髓。 陈江也出乎意料,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凤玉! 看着她青色头皮,身子上布满了瘆人的暗疮与紫痕,想起他方才与她在一起痴缠,不由得一阵反胃。 “我不知道是她,我原本是在听曲,挚友为我庆祝今日大喜的日子,谁知这之后……”陈家连忙穿上衣裤,急急的解释。 凤敏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凤二小姐缺男人,混进青楼来勾引我夫君!”眼底闪过厉芒,指着花娘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去找几个男人伺候凤二小姐,若是没有伺候好,小心我拆了你这肮脏的地儿!” 众人大悟,原来是德亲王府的二小姐啊! 凤玉只觉得耳边污秽难以入耳的议论声,似一柄利剑刺破她的耳膜,紧紧的捂住双耳,那些恶语依旧宛如魔咒响在耳畔。 花娘心中不悦,见是凤玉自己惹事,而且是废公主发话。手一挥:“你们几个护卫进去伺候。” 凤敏如愿,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在花娘手里:“劳烦你了。”阴狠的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扉,勾了勾鲜红如血的唇瓣,转身离开。 相比玲珑阁的热闹,玲珑阁后院的巷子里却是一片静谧,似开辟的两个天地。 这时,一个穿着青衫的丫鬟从后门走出。看着巷子里安静的停着一辆马车,立在一旁道:“凤小姐,主子请您赏个脸,上楼一叙。” ☆、第五十九章 解围 屋子里摆设极为雅致,临窗下的桃木桌上摆放着青花瓷杯。入门左边墙壁旁立着长案,上面铜制兽炉里燃着清雅的香料,墙壁上的烟雨山水图在袅袅烟雾下,别有一番意境。 凤瑶踩在铺陈狐皮的地上,似有些小心,仿佛怕踩脏了洁白胜雪的狐皮。 屈膝跪坐在铺垫上,眼前只一杯热气腾腾的六安瓜片茶。 那是给她的。 凤瑶端起茶杯,青玉光亮的茶杯映衬着她的手指雪白细长,浅粉色的指甲泛着莹润光泽。浅浅的饮了一口,方才道:“公子相邀,怎得不以真面目示人?” 重重幔帐与屏风,将内外分隔开来。 凤瑶从屏风剪影看到背后之人,眼睑半垂,努力的回想,记忆中并没有见过他。 “凤小姐婚期在即,在下不见为好。”慵懒性感的嗓音从屏风后传出,宛如铜炉里冉冉香料,清朗令人沉迷。 意味不明的话,扰乱了凤瑶的思绪。 这声音、这语调,熟悉而又陌生。 凤瑶断定,她曾经耳闻过。 可又因时间久远,一时想不起来。 “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凤瑶也不强求,今日这人将她邀来,定是有事。那么,今后定会有往来,见与不见不过早晚而已。 “要紧事倒没有,只是提醒凤小姐欠在下一个人情罢了。”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笑容颇有些深长悠远。 凤瑶眼皮子一跳,凤眸里闪过一抹微光,似垂挂在屏风上妆点的上好深海东珠,熠熠生辉。嘴角凝着一抹冷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今夜这场戏,不尽人意。”顿了顿,含笑道:“公子只须看戏便成。” 男子漆黑的眸子雾霭沉沉,她的意思是……他多管闲事了? 手指转动拇指上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安敏公主的脾性,他若没有给花娘示意,花娘不会轻易放安敏公主进去,言语间定会伤及安敏公主的尊严,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待寻到人之后,定会变本加厉的迁怒凤玉。而现在事情进展得如此顺遂,反倒是减轻了对凤玉的惩处。 “这样说来,M.XIApE.CoM